那個男人對於蘇傾的嘲諷視而不見,“你當真要背叛主子?”
蘇傾不由得冷笑出聲,“七年前,他下令將我絞殺的時候,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讓他後悔當日的做法?不過,你們今日怕是無法回去複命了…”
那男人對自己的武功十分的自信,“別忘了,你手上還有一個受了傷的人,你確定你能夠打得過我?”
“嗬,來了便進來吧!若是將院子毀了我也不讓你賠!”蘇傾對著門外喚道。
來人習慣性的坐在窗框上,“啊呀呀,幾日未見,皇侄竟然這麼一副虛弱的樣子,而且還與蘇軍師的感情這麼濃厚。嘖嘖,看來本王真的錯過了很多事啊…”
“殺!”
不給他們敘舊的機會,一眾人便直接朝著床上的兩人衝了過去。被無視了的秦烜十分的氣憤,麵前隻要有經過的人他便殺一個,有兩個、便殺一雙!
蘇傾擋在秦睿的麵前,鎮定的接下了那個男人的每一招。而被保護在後麵的秦睿也不甘落後,隻要有一個別的人衝過來,他便伸腿出去將來人踹倒在地。
“傾傾,這可是咱倆睡的床,千萬別讓其他的人上來!”秦睿依舊惦記著這事,對於那些妄圖衝到床上來的人更加的心狠手辣。
正在跟別人打架的蘇傾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見著後麵的秦烜遞來的眼神,不由對那人說了一句,“嘿,看你後麵。”
“你覺得這招對我還有……”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烜點住了穴道。
蘇傾拍了拍自己的手,“真是,我都叫你注意後麵了,你還不聽我的話。自作自受的滋味可還好受?”
回複她的隻有來自那個男人的怒瞪……
“將他的武功廢去,挑斷手筋、腳筋,再將他的聲音廢了…我的仇,我一點一點的來報,當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時你刺我身上五劍,每一劍都可以讓我生不如死…”蘇傾理了理衣服,赤腳走下了床。
將那人臉上的麵巾扯了下來,“現在落我手上了,你覺得你還能逃掉麼?”說完便是一掌打在他的心脈上,並不會讓他致死,隻是讓他再也不能練武而已。
“我知你練武成癡,現在我偏偏就讓你再也不能練,你的命對我也沒什麼用。說出那件事誰是主謀!”蘇傾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秦睿和秦烜都沒見過的可怕樣子。
而那男人並不答話,隻是時不時的瞪她一眼。嘴角留下的血痕,他也無暇顧及。
“我記得,秦烜並沒有點你的啞穴……”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主子說了,隻要你回去,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若是執意留在那個小太子的身邊的話,主子說了,別怪他心狠……”說完便自行了斷了性命,在最後一刻一直睜著的雙眼緩緩的閉上……
蘇傾皺了皺眉,最後忍了許久,才將口中的血吐了出來。隨後,便是不省人事。
對於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知道,隻是她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她較之於同齡人顯得更加成熟一點,可是骨子裏還是愛玩的。
但是她的父親每日都不會讓她有空閑的時間,隻因為她身上的一個印記,以及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著她,她是不會有空閑下來的時候。
那時候她換上男裝已經有些年頭了,每次她的妹妹來找她時,總會圍著她轉,問她為什麼是哥哥而不是姐姐。隻因為她見著別人有姐姐,而她隻有一個哥哥,而且還是一個不會護著她的哥哥。
再稍大一些,她們便跟在宮裏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有了交際。兩個都是她們的表哥,於是蘇傾的妹妹蘇憐便三頭兩日的去宮裏找他們,獨獨剩下蘇傾一人在院子裏,承擔著同齡人所不能接受的痛苦。
有一日二皇子無意間來到了她的院子裏,見她一人坐在院中,便問她為何一人坐在院子裏?
當年她換上男裝的時候,她的父親便昭告了天下,她的女兒已經夭折。再過了一年,便稱從外麵領養了一個孤兒回來,她便又重新出現在了世人的麵前。
她發現自己跟二皇子很聊得來,久而久之,那些孤獨的感覺也從她的身上驅走了一些。變故總是會在一夕之間,她暗中同意了二皇子的請求,與他合作,幫他奪得他想要事情。
最後還是三皇子得了皇位,二皇子底下的一眾人都認為是蘇傾泄的密,便將她孤立了起來。因為他們打不過她,隻能夠在言語上刺激她。
終於,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她招來了殺身之禍,也被嘉元國的皇帝救下。而嘉元國的皇帝也知道她在昌元的事情,在為她診治傷口的時候也知道了她是女子,便要她答應一件事情。而蘇傾也應了下來,然後,她便在秦睿的身邊一待,便是六年。
“傾傾,快醒醒…你醒過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再你耳邊說要娶你的事了…你、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親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