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皇叔麵前這樣做,不怕他回去就將這事給抖露出來嗎?”蘇傾坐在床上,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還帶著一些笑容。
秦睿幫她把被子攏好,“我倒求之不得,這樣的話我回去可以直接向父皇請旨了。”
“你覺得你父皇會允許我跟你在一起?別忘了,你可是一國太子,而我…不過是個小軍師罷了。”蘇傾有些自嘲的笑笑。以前的事情她不願意想起,不歸城在兩國之間,離昌元並不遠,而她此番的動作必定會有風聲到昌元皇宮中去的。
等到那時候,便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了,而是非做不可了。
秦睿又開始得寸進尺了,湊過去在她的嘴角親了親,然後將她的身子放倒在床上,“那些事情我會一一解決,你在我身邊累了那麼久,現在你不如享享福?”
這話逗得蘇傾笑了起來,“沒個太子樣,我才多大就想著享福了?快去外麵招呼他們幾人吧,我休息一會。”
“好。”將被子攏的更加嚴實了些,等到蘇傾閉上了雙眼之後才出了內室。而躺在床上的蘇傾很快便睡著了,昨晚她陷在回憶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睡個好覺,早上又有了這麼一出,現在她完全是躺下就睡著了。
到達廳堂的時候,不由得受到了兩束目光的注視,秦睿坐在了剛剛蘇傾坐的地方。理了理剛剛抱蘇傾時出現的褶皺,“長公主,在我的院子裏,還是將皇叔鬆綁吧。免得傳出什麼閑言碎語去。”
鳳鳶想想也同意了,使了個眼色給一直在當空氣的翠袖。接到了示意之後,翠袖上前一步將結解開,接下來就是秦烜自己將繩子弄走就是。
將繩子丟到了一邊,秦烜湊到了秦睿的旁邊問道:“蘇傾那廝真的是女子麼?皇侄你怎麼知道的?”
秦睿將蘇傾剛剛喝過的茶端起來喝完,爾後閑閑的看了他一眼,“這事好像與你無關吧,長公主,我皇叔太閑了,就交給你了。”
“好的,本宮一定會將他調/教好的,太子殿下不必擔心!”鳳鳶的眼神中迸發出了火光,秦烜瑟縮了一下,眼神哀怨的看著自己的侄子。
怎麼能夠對自己的皇叔這麼心狠?他一定要向自己的皇兄打小報告,他才不要輔政!
“你們要在哪裏用膳?如果是在我家的話,貌似沒有你們的飯菜……”秦睿挑眉看著他們,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是時候可以走了……
秦烜抖了抖身子,“那個皇侄啊,你既然喜歡上了你家蘇軍師就好好把握啊。皇兄那裏我會幫你說話的,不要害怕!”
“好。”說完就出去了,鑽進廚房準備給傾傾熬湯補身子。被晾在一旁的三人,在坐了一小會之後,隻能默默離去,誰讓他們沒有自帶飯菜過來呢?難不成還想在他們這蹭吃蹭喝?想想小太子怎麼對那五位侍妾就知道了。
小太子的大方,果然隻是在有蘇傾的時候……
蘇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又做夢了,這次夢到的不是自己的幼時,而是秦睿。夢裏也如同她前些日子看的話本子上麵的無聊加狗血,秦睿為了她跟皇帝翻臉,皇帝不知喝錯了什麼藥,硬是要將小太子砍了。
而蘇傾也是腦子發熱,就自己衝上去頂罪,然後皇帝就說要砍她。夢中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劊子手將大刀往自己的腦袋上砍下的時候,她就被嚇醒了。
“傾傾你醒啦,餓了沒?”秦睿的衣服還沒攏好就衝了進來,隱隱能夠看見的是他左肩的傷口又溢血了。
蘇傾伸手將他拉了過來,“自己身上有傷口也不知顧忌一下麼,就不怕這胳膊廢了?”接過他手上的繃帶,讓他坐在了床邊,於是她替他包紮了起來。
秦睿被蘇傾的用力而倒吸了一口冷氣,“傾傾你在謀殺親夫麼?我死了的話,你就隻能做寡婦了。”
又提到了死,蘇傾不由又想到了自己剛剛的那個夢,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一些。“別提什麼死不死的,你比我還要小上三歲,隻會是我比你早死而已。”
繃帶還沒係好,秦睿就賭氣般的將衣服攏了上去,不讓她包紮了。將腰帶係好便往廳堂的方向走去,而蘇傾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點得罪了他。
“將藥喝了。”沒過一會,蘇傾的麵前就多了一碗烏黑的藥,蘇傾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有些可憐的看著他,心中無限希望他能夠放過自己。
結果這次秦睿好像十分的執著,“再怎麼央求也沒用,喝了!”蘇傾撇撇嘴,接了過去,隻抿了一口整張臉都變色了。這小破孩絕對是在報複她,不然這藥汁怎麼會那麼難以下咽?
然後她就捧著這碗藥,不動了,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至於這碗藥的配方…應該不會是出自瞿雲之手,蘇傾能夠聞出來,這藥雖苦,但卻不是對症下藥,隻是能夠補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