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喝?”秦睿的聲音十分的冷,蘇傾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誓要與惡勢力鬥爭下去,絕不認輸!
秦睿從她手裏拿過那碗藥,仰頭直接灌進了自己的嘴裏…嘶,果然夠苦。咽下去之後,又賭氣似的離開了。而蘇傾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她以為秦睿真的會如話本子上所說的一樣…會以嘴渡藥呢。
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拿起了離她最近的外裳披上,便走到了廳堂裏去。看見的是秦睿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對著一桌的菜發愣,而他左肩的血已經透過了衣裳映出了點點紅暈。
故意將他那處傷口無視掉,“愣著幹嘛?你還沒餓嘛,都一天沒吃飯了。”坐在了他的旁邊,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他的碗中。
“哦。”秦睿隻是戳著碗中的米飯,絲毫沒有想要吃下去的意思。蘇傾已經吃下大半了,他那碗裏依舊沒有動靜。
蘇傾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從他的手裏截過了筷子,戳了一大口米飯,遞到了他的嘴邊,“啊…”
秦睿看了她一眼,聽話的張開了嘴,將那筷子上的飯吃了進去。一口又一口,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秦睿才製止住了她,“我吃飽了。”蘇傾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著他哼了哼。
晚上打水洗漱的時候,秦睿的肩膀上依舊冒著血,無法端木盆。於是恢複了的蘇傾便攬下了這活,不由得再次感歎。小破孩太能忍了,這些事情他居然都能一聲不吭的做到最好,而她才剛剛做就覺得累了。
將自己弄幹淨了之後,才弄了一盆幹淨的水端進了內室裏。迎麵而來的是秦睿帶著一些愧疚的眼神,“傾傾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肩膀受傷了,你也不用做這種體力活了。”
“將衣服脫了。”蘇傾直接無視了他的臉色,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秦睿肩上的血已經凝固住了…
然後,沒過一會,“傾傾,我…脫不下來。”蘇傾扶額,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趴在床上,我去找一找剪刀。”轉身便開始翻箱倒櫃起來,秦睿依言趴在了床上,臉上依舊是一副受傷的樣子。再搭上那欲哭無淚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破孩…
“會有些疼,你自己忍忍。”話音剛落,蘇傾便動起手來了。將他那傷口的地方留了下來,秦睿額上的汗已經開始流了,時不時的就催促她快點。
蘇傾咬了咬牙,將他扶了起來,低頭就直接吻上了他。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放在他肩上的手,一下子就撕走了。然後,蘇傾的唇…被他咬了。
而秦睿還一直疼的嗷嗷叫,肩上的血又冒了出來,蘇傾連忙點住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才堪堪將他的血止住。然後拿起帕子沾水之後,十分輕柔的幫他清理傷口。而秦睿比她還累,過了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蘇傾沒想把他喊醒,把繃帶係好之後,就沒他穿上褻衣,直接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還不忘從櫃子裏拿出了備用的,今天晚上她是絕對不允許秦睿亂動的。
而另一邊在客棧裏的秦烜則是十分苦逼的看著鳳鳶,“長公主,你究竟要何時才將我放開?難不成你仍舊執意要把我帶到昌元去麼?”
鳳鳶點了點頭,“不然我千方百計將你從烜王府拐到這裏來幹什麼?本宮吃飽了沒事幹麼?”一旁的翠袖上前添茶,一副乖乖婢女的模樣,連鳳鳶都忍不住在心裏叫好。
“可是皇侄他們要準備回宮了啊,昌元皇宮本王有空會去的,如今他二人皆有傷在身,本王不能夠棄他們於不顧啊!”秦烜說的十分大義凜然,如果他身上沒有被綁住,再配上動作的話,那絕對的逼真。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鳳鳶玩起了無賴,朝他扮了個鬼臉,就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把他放在了床上。再親自幫他脫了靴子,塞進了被窩中。
“喂喂喂,我還沒沐浴呢!渾身上下都臭死了,你好歹讓我將身上清理幹淨啊。”秦烜無奈地大吼。鳳鳶回身看了他一眼,才想起了這件事情,點了點頭,算是允了。
翠袖默默地出去喚小二搬洗澡水去了,她絕不能讓長公主心生厭惡,不然她的後半輩子怎麼過啊?
秦烜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將這幾天的顛簸都洗了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換上了新的衣裳,就自顧自地滾進了被子裏。
王爺困了,是時候休息了。
“長公主,王爺已經睡下了。可要連夜趕路?”翠袖恭恭敬敬地站在鳳鳶的旁邊。
鳳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算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之後,明日爭取到京都裏,後日便進宮!”
“是。”翠袖應下之後,便開始著手幫鳳鳶換衣。將長公主伺候好了,還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