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交給了客棧小二,剛一進客棧就看見了前不久被蘇傾順便救下的二人。
“這位公子可是那日在郊外救下師兄的那位公子?”綠裳將竹筷放下,走到了他們的麵前。蘇傾打量了她幾眼,確定之後點了點頭。
綠裳便更加驚喜了,“師兄,這位便是那日將我們救下的。那日你可能處於重傷昏迷之中,所以不記得恩人的模樣,如今他們就站在我們麵前呢。”綠裳走到了自己的白衣師兄旁邊,一字一句的給他解釋著。
嬌弱師兄站了起來拱了拱手,“恩人若是不嫌棄的話,便與我們二人一同坐下吧。小二,加菜!”得了,連拒絕的機會也沒了。
秦睿興致缺缺的坐在了蘇傾的旁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夾著菜。看著那位綠裳姑娘的眼睛都要黏在傾傾身上的時候,他的心裏極其不爽,果然傾傾穿著男裝的時候就是一招蜂引蝶的!
觀察許久的白凡終於舍得出聲了,“師妹,快快吃飯吧。若是有什麼想說的話,等飯後再慢慢說也不遲。”綠裳的小臉紅了紅,看了白凡一眼,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可眼神卻時不時的放在蘇傾的身上。
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已經淡定了的蘇傾,此時依舊有心情跟綠裳聊聊天,順便調戲一下,“你師兄妹二人呆在這小城裏作甚?綠裳姑娘的師兄身上的傷,想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從恩人的嘴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綠裳差點沒有激動的跑出去大吼三聲。
白凡的臉色依舊有些病態的蒼白,“在下白凡,不知兄台貴姓。”
“免貴姓蘇,這位是我弟弟,比較怕生人。”蘇傾自然沒忘小破孩的,她自己心裏清楚,如果真敢忘了的話,回到了太子府她絕對會受虐待的…
白凡聽到那個姓氏之後愣了一愣,“蘇兄可是要去京城?”蘇傾挑了挑眉,點了點頭。剛剛白凡的模樣她絲毫沒有放過,她自己也知道蘇姓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有的,當然,那是在昌元。
而旁邊的綠裳的眼中開始冒紅泡泡了,“我跟師兄也要去京城辦事,不知你們多久動身?路上也好搭個伴。”蘇傾習慣性地看了秦睿小破孩一眼,看見他依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放在桌下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捏了捏。示意他不要那副模樣。
可是秦睿依舊不領情,甚至於還哼出了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兩隻眼睛鄙視的瞪著蘇傾。“吃飽了嗎?我看你才吃了那麼一點。”
“飽了飽了,就知道照顧外人,我這麼大一活人坐在這裏你理都不理我一下。哼,小二,給小爺開一間上等房!”秦睿的小脾氣又開始了,不過對於蘇傾剛剛介紹他的身份也還是相吻合的。白凡隻覺得尷尬,帶著些責怪的意味看著綠裳,結果那小妮子的眼睛依舊在蘇公子的身上摘不下來。
等把秦睿小破孩安置妥當了,蘇傾才坐回來,笑容中帶著些歉意,“方才家弟鬧了一些脾氣,還請二位勿怪。在下以酒謝罪了。”仰喉將一杯較烈的酒灌了下去。
白凡以茶代酒,還不忘解釋一番自己的身體還未好,不宜喝酒之類的,蘇傾皆笑著一一應下。待過了一刻鍾之後,外麵的天已經快要暗了下來了,便道告辭了。最後還約定一起明日一同赴京。
幫秦睿帶了幾個包子上去,見他正坐在桌子邊上發呆,看著她來了才驚覺將放在外麵的手縮回到了袖子中。蘇傾隻當沒有看見紙條的一角,將包子放在了他的麵前。
“趕路趕了那麼久,剛剛在下麵又才吃了那麼一點東西,吃些肉包子墊墊肚子吧。”蘇傾躺在了軟榻上,再伸了一個懶腰,此時她心裏隻有一個字:爽!
秦睿則是一副不爽的眼神看著她,“你為什麼要對著那綠什麼的女人笑得那麼燦爛?你都沒怎麼對我笑過,我吃醋了!”嘴鼓鼓的,再搭上還有一些稚氣未脫,這個表情看起來煞是可愛。
兩手放在腦後墊著,一隻腳還不忘搭在另一隻腳上,一晃一晃的。“小破孩,就你那副樣子以後真的是要當皇帝的人麼?我怎麼越看越不像呢…也就是一個小破孩。”
秦睿不語,隻有瞪她,而且眼神越來越狠,就差沒化身為狼撲過去將她拆吃入腹了。蘇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今日便勉勉強強再跟你睡一晚吧,明日以後可就沒這待遇咯…”
聽完這話,秦睿的臉上咧開了一抹陰森的笑容,“那為了紀念這珍貴的一晚,咱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事情出來才能對得起這…難忘的夜晚呢?”
“果然是個小破孩,一點都沒有以前小太子的樣子了,到時候皇帝追究下來,別說是我帶壞的啊。”蘇傾踢掉自己的鞋子,從軟榻移到了床上,伸手拉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秦睿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森了,“無礙,到時候父皇絕不會怪你的,隻會恨不得你馬上成為他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