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你累不累啊?要不然咱們還是騎馬吧,這樣也能夠快一些。”掀開了車簾跟在駕車的蘇傾搭話,蘇傾看了他一眼,從他臉上的樣子來看就知道他心裏是想幹嘛了。
“進城之後便換匹馬吧…不過,好像不用我們出銀子了呢。”蘇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門,那門旁邊自然有行人路過,今日不過是多了一群官兵加上一個城主罷了。
聽到傾傾意有所指,再看一看那群焦灼的人,他縮回了車廂裏。沒想到消息居然這麼快,僅僅是一夜的時間啊…
到達城門的時候,他們的馬車便被攔住了。
自然是城主站出來發話,“請問車廂中是何人?”蘇傾看了他一眼,將袖中的玉佩拿出來晃了晃,便見著城主領頭跪了下來,後麵的那一群人自然是有眼力的。
山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傾揮了揮手,“牽一匹馬來,殿下不願意坐車。”城主連忙指使了一人去牽,臉上的笑容堆砌了起來,朝著蘇傾拱了拱手。
“想必這位便是聞名已久的蘇軍師了吧,果然聞名不如一見,蘇軍師比傳言中可是俊俏了許多呢。”如果不是看在他臉上的恭敬笑容,車廂裏還坐著小破孩的話,她早就出手了。
對於她來說,虛偽的笑容她又不是不知道,隻不過她也隻比小破孩多接觸政事幾個月而已,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如此之大了?
“城主過獎了,殿下想要盡早趕回京城。請問,馬匹牽來了嗎?”笑嗎,誰不會?就比比誰笑的更瘮人吧!
坐在裏麵的秦睿不甘寂寞,“傾傾,怎的如此慢?若是他們沒有的話,便去買一匹來吧。”
“是,殿下。”蘇傾臉上的笑容更甚,要跟她比麼?她可是有太子殿下的全權信任,而這位城主,有什麼?
聽出了太子殿下的不耐煩,“馬匹已經牽來,可是殿下,你們二人隻有一匹,合適麼?”秦睿聽到馬已經牽來的時候,立馬掀起了車簾,自顧自地跳下了車。
見著還有一些人跪在地上,不由皺了皺眉,“起來吧…軍師帶著孤便是,你們退下吧。本來是想低調過來的,結果你來了如此一出,將城外的百姓都阻攔了,你可知他們要損失多少?”
城主自知理虧,低頭認錯,“是是是,是臣的錯,臣自願領罰。”
“嗯,罰啊,就將你城主府的倉庫開一下,資助一下那些百姓吧。傾傾,我們走…哦對了,半個月之後孤會派人來查,到時候,罰的可就不是這麼一點了。”借著蘇傾的力坐在了她的身後,蘇傾看都沒看底下的人一眼,一揚馬鞭,走人。
城主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本來接到密報太子殿下會經過他這裏,結果卻來了這麼一出,讓他在城裏城外的百姓失去了一些威信。還要他開倉庫去資助那些窮苦百姓,真是吃著百姓糧、不知百姓苦的人…
對於城主心中所想之事,已經走遠的兩人並不去做深究。待遠離了人煙之後,秦睿便伸手環住了蘇傾的腰,還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蘇傾偏頭去問:“怎麼了?還在想著剛剛一事?”
“沒有,隻是在想著,傾傾終於願意以我的軍師身份示人了。”聞著她身上幹淨的味道,秦睿第一次開始放鬆了下來,也許這些年的事情並沒有白做,因為她的心也開始鬆動了不是麼?
蘇傾抓著馬韁的手頓了一下,“我本來就是你的軍師,這件事情也不會改變的。之前是之前,至少以後我隻會是這個身份…”
“傾傾你錯了,你還會有一重身份的,那就是我的太子妃!”秦睿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而蘇傾也十分耐心的解釋了一遍,“你父皇已經幫你訂好太子妃了…”被氣著了的秦睿,偏頭便在蘇傾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以此泄憤!
“別鬧,我還在騎馬呢,到時候摔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蘇傾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十八年來第一次跟人這麼親密接觸,她有些抵觸。
可是對方還是小破孩啊,她又不好做出太明顯的動作來,不然到時候小破孩又說出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哼,傾傾,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恢複你的女子身份啊?我想看你穿女裝的模樣…”秦睿抱著她的腰撒起了嬌。
蘇傾被弄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坐好,該什麼恢複自然就什麼時候恢複。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自己是男子了,你突然間要我當回女子,你好歹也考慮一下我啊!”
小破孩覺得自己有些冷,將蘇傾抱得更緊了。“我隻是怕,你會比三年前還要可惡。到時候父皇也沒法將你勸回來,我也就成了孤苦伶仃一人了。”
“到了那一天再說吧。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小縣城了,今天現在那裏休息一下吧,明日傍晚約莫就能到京城了。”蘇傾刻意躲過了那個話題,將馬趕得更快了,秦睿小破孩坐在後麵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