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丁平來了!(1 / 2)

金蟬寺的鍾聲再次響起,敲鍾的仍舊是那個老人,這老人如今夜夜守在這口銅鍾麵前,他知道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殺上這個佛門聖地,保護它,是自己的職責,若是自己沒能盡到保護它的義務,起碼要讓能保護它的人知道它正遭遇著危險,所以,那個老人不停的敲著銅鍾,可是,這聲音幽遠的銅鍾忽然停了下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老人的屍體就躺在銅鍾下麵,安詳卻不安心,因為那雙本已迷茫的雙眼在這位老人死後竟然沒有閉上,或許,死不瞑目便是這老人人生最後一程的真實寫照,他那雙滿是折皺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握著,可是他的表情卻有何如此的安詳呢?

鬼域魔尊背負著雙手,看著老人的屍體,笑道:“你縱然逃入了佛門,可是你真的就不是魔了嗎?其實一日為魔,便終生為魔,你如今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已,你看上去是六根清淨的佛,可是你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有著強烈到無可複加的魔性,死,對你來說不過是到地獄去繼續受苦,哈哈哈哈,魔畢竟是魔。”

“阿彌佗佛……”嘹亮的佛號傳入鬼域魔尊的耳中,鬼域魔尊道:“苦禪,如今你已然是掌門了,你門下弟子死在我的手上,你怎麼不替他報仇呢?”

苦禪笑道:“佛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便是告訴我們死也必須死得其所,死也不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無論死的是誰,隻要是死在你的手上,都有意義,所以,我也不想出手對付你。”

鬼域魔尊道:“哼,本來方圓大師便是道行再不濟,也不至於不敢為門下弟子報仇,你這個滿口佛理的禿驢,難道真的就比方圓大師差上那麼多麼?”

鬼域魔尊這一招激將法,對別人或許有用,但是對苦禪卻絕對沒有半分作用,苦禪道:“魔尊的實力之高,便是先師也師佩服的緊,所以,貧僧今日來見魔尊並非是要同魔尊鬥個你死我活,貧僧隻是想告訴魔尊一件事情。”

鬼域魔尊對苦禪的話本是半信半疑,可是細細一想,料來這苦禪還沒有那膽子敢對自己耍心眼,所以,鬼域魔尊便也故作大方的笑道:“嗬嗬,若說你真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的話,那想必是關於血魔的事情了,沒有關係,若是你不交出來,那我便自己找,我便是要攻下你這金蟬寺也必須將血魔交出來。”

苦禪道:“先師是無意將血魔交給魔君的,但是貧僧卻一萬個願意,隻是如今血魔確確實實已然不在我金蟬寺中,他早已離開,所以,我絕對沒有騙魔君的理由,我如此說,不知道魔君信是不信?”

鬼域魔尊道:“若是要我信,你至少給我個理由,你為何要讓血魔離開金蟬寺呢?”

苦禪道:“原因很簡單,所謂正邪不兩立,便是這麼一個道理。”

鬼域魔尊道:“那血魔不是一心向佛嗎?否則方圓大師如何會將他收入門牆?”

苦禪道:“魔君如此說便是不信貧僧了?”

鬼域魔尊道:“我有相信你的必要麼?以你金蟬寺如今的實力,便是我一人你們也奈何不了,更不用說我那數百魔道高手,所以,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你隻有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至於信與不信,這是我說的算,你是個聰明人,你應當知道我有這麼說話的權力和實力,你對我的態度最好還是卑微一些,難道金蟬寺還如以往一般嗎?”

鬼域魔尊這一番話是當著金蟬寺許多僧人的麵說給苦禪聽的,他料定苦禪沒有膽量和自己作對,因為有方圓大師的金蟬寺尚且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在如今這種此消彼長的鬼域魔尊就更有這麼說的資格了。

鬼域魔尊的這一番話確實不給苦禪麵子,但是苦禪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他根本沒有想到鬼域魔尊居然會如此無賴,他對鬼域魔尊雖然充滿了不滿,但是自己卻沒有和他戰鬥的勇氣,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是鬼域魔尊的對手,他回頭看了看滿臉怒容的一眾僧人,他知道自己若不和鬼域魔尊動手的話,自己將再也不能在這些人麵前抬起頭來,他暗自歎了口氣,卻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道:“既然魔尊如此說,那貧僧便來向魔尊討教幾招。”

鬼域魔尊看著這出乎意料之外的挑戰,差點把自己的大牙笑掉,苦禪,其實嚴格說來,他並沒有向自己挑戰的資格,但是自己這樣便能很好的打擊金蟬寺一眾僧人的氣勢,何樂而不為呢?鬼域魔尊輕蔑的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算了。”說罷,一掌劈了過去,這一掌雖然是隔空而出,但是威力卻絕對不可小覷,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勁就那麼衝了過去,帶起滔天的氣勢,已然將苦禪的氣機牢牢鎖定住,這一擊,鬼域魔尊希望能將苦禪置於死地,可是,這畢竟是他希望的而已,所以,基本不可能實現,苦禪雙手猛的推了出去,亦是帶起一股強大的氣勁,猛地迎上了鬼域魔尊的氣勁,兩股決然不同的氣勁都餓了幾日的出籠猛虎,見麵起便一直撕咬個不停,終於,苦禪還是實力不濟,被鬼域魔尊震倒在地,這一交手,勝負雖然早已在眾人意料之中,可是卻沒有人能料想到苦禪竟然不是鬼域魔尊的一合之敵,才一交手便敗下陣來,鬼域魔尊嗬嗬笑著:“苦禪,你畢竟不是你師父,你要知道,你師父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你來不也一樣送死麼,唉,堂堂一個金蟬寺竟然後繼無人,可悲啊,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