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的到來並不是為了替苦禪解圍,他來這裏的目的是方圓大師,方圓大師的過世,給丁平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他簡直無法相信,以方圓大師的實力,僅僅和鬼域魔尊交手幾招便會圓寂,丁平自然知道鬼域魔尊的實力,可是丁平更知道方圓大師的實力,所以,在丁平想來,若說方圓大師因為僅僅和鬼域魔尊對了一招便圓寂,這絕對難以另丁平相信,丁平始終認為方圓大師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才圓寂的,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原因,丁平覺得這事情似乎又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司徒娜娜正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七彩幻針,她的腦海中也對這件事情存在這很大的疑問,為什麼方圓大師會這麼圓寂呢?她知道方圓大師的實力算的上是絕頂的幾大高手之一了,這件事情難道真的如此詭異麼?
教主正和苦禪品著香茗,慧心和無塵也在一旁,教主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味道,忽然開口道:“我對這件事情有一個不成熟的看法,苦禪主持,你看我是當講還是不當講?”
開玩笑,教主算來也是同方圓大師同一輩份的人物了,如此說話,已然自降身份,更何況這是一種請求的語氣,所以,苦禪雖然知道教主未必說出什麼好話,但是卻總還是不能不答應,便馬上滿麵笑容的說道:“教主前輩,但說無妨。”
教主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道:“方圓大師的屍體是否至今尚未找到?”
苦禪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個門派的掌門屍體沒有找到,這對這門派中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不體麵的事情,而且,方圓大師還偏偏是自己的師父,苦禪本來不想告訴教主,但是教主的睿智的眼神已然告訴自己他必定有著十分的把握,所以,苦禪也隻能點點頭。
教主又說道:“那麼,我懷疑……”教主話未說完,丁平卻已經和司徒娜娜闖了進來,丁平高聲喊道:“方圓大師沒有死……”
若說方圓大師沒有死,是必須要證據的,因為金蟬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主持圓寂的時候最好要獨自一人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以大慈悲的心智冷靜的麵對,並且死的時候必須要麵帶微笑,那麼,門下弟子找到之後才能將其屍體運回金蟬寺火化,並且全寺廟的僧眾都要為其誦念咒文,助其早登極樂,所以,鑒於此,方圓大師的屍體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苦禪笑了笑道:“這個,若是僅僅憑著找不到屍體這一個原因的話,恐怕貧僧曾經給諸位解釋過吧。”
丁平道:“在下認為,以方圓大師的身份,本來他若是按照你們金蟬寺的規矩,那也無可厚非,隻是這是大敵當前的關頭,方圓大師恐怕要死也要和鬼域魔尊拚個玉石俱焚,方圓大師既然沒有這麼做,那就表示方圓大師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而且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那他的動機就絕對不是去尋找地方圓寂這麼簡單,照我看來,方圓大師恐怕是要修練什麼功法,這其中大概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應該就是假死。”
苦禪對丁平的這種看法顯然無法接受,他看了一眼教主,問道:“教主前輩,你的意思是……”
教主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苦禪道:“可是在這個大敵當前的時候,師父他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離開呢?”
丁平道:“或許這件事情方圓大師也沒有什麼辦法控製,或許他控製了很久,但是現在實在是無法控製了,有的時候,功力的增長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苦禪忽然站了起來,雙眼流出兩行清淚,他的情緒越發的激動了起來,雙手也有著在自己這種年紀所不應該有的顫抖,他忽然跪在丁平和教主麵前低聲哭泣了起來,一個和尚跪在你的麵前,那種感覺絕對不好,所以,無論那個和尚說什麼,一般都沒有人會拒絕,所以,丁平和教主都答應了苦禪的請求,可是他們卻覺得這個要求實在難以做到,因為,苦禪的請求是:幫助他找到方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