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的家所在的村子,離主幹公路還有幾裏路,需要步行,好在隻有一條路,不用擔心迷路。
雖然向陳富問過路線,但還是想在路邊找個老鄉再確定一下,可是這一路來,馬路和兩側的山丘農田一個人都沒看到,現在農村年輕人都進城務工了,過了農忙時節,再加上現在也不是放學時間,路上沒人沒車也正常。沿著公路走了不一會兒,遇到一塊很大的圓形農田,公路從農田中間延伸過去,像圓的一條直徑,正中間是有一個小圓坡,一棵大樹很突兀的豎在那裏,順路走到坡頂,大樹直徑很大估計要至少兩人才能懷抱住,旁邊則是一個用於祭祀的小土地廟,看來這棵樹有些年代了,應該是這裏的村民崇拜的神樹。很多地方都有在年代久遠的大樹旁祭祀的習俗。往遠眺望,前麵是四座陡峭的大山,透過山穀,還能看到後麵的村莊。
“回來”,一個女孩的對著農田叫喊著,原來是一個小女孩,戴著防曬鬥笠背對著我,剛才在她廟後麵還沒注意到。我走近她往農田方向一看,原來是小女孩是在放牛,牛進稻田了,難怪著急。
“小妹妹,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把牛牽上來。”我問道,小女孩就像沒聽到我一樣,哭著就從圓坡側麵的小路沿路跑下田,應該是去牽牛去了。
“喂,”我一招手,還是沒引起她注意,看小姑娘急哭的樣子,我也緊跟著從小路走了下來。但一轉眼的工夫小姑娘和大水牛都不見了,也不知道進了哪個拐角了,隻好算了。
於是準備沿路回來,但是不經意看到前麵幾米處像是有一口大井,一路走來也感覺有些臉幹舌燥,也正好去洗個臉。走進一看,是一口四周都被水泥圍住了的井,隻有一條小溝讓溢出的井水通到農田的水渠裏。看來附近的村民在種田的時候都是靠這口井吃水的,我用指尖一摸,水真涼快。於是想用手雙手捧一些用來洗臉,還沒下手,卻發現井水雖清澈但深不見底,
水中有很多小魚,但這種魚個頭很小,整個身體半透明,身上的藍色條紋像霓虹燈一般絢麗。於是我也不忍心用手去打水免得驚到小魚們,靜靜的觀賞起來,突然水裏印出一個黑影,有2個角,眼睛好像注視著我,我嚇了一跳,這不是那頭水牛嗎,於是我一回頭,蹲在井旁的我竟不知道何時大水牛已經在背後了,並且怒視著我,我有些害怕剛想起身,大水牛揚起雙角,就要撞向我,我一驚嚇,直接整個人掉到井水中,全身一涼,想掙紮往上遊,卻因為身體朝下,並且井中沒有任何可攀的東西,隻能慣性往下沉,沒一會兒,不遠處竟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朝我襲來,就像是一條大魚張著大口,我一緊張,眼前一黑,便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衣服也沒穿,隻蓋了一個草席一樣的衣服,想爬起來卻渾身酸痛動彈不得。
“年輕人,你醒了啊。”是一位老人的聲音,我側過臉去,看見一位的鶴發童顏的老人朝我走來,步伐雖有些蹣跚,但雙眼炯炯有神,氣色看上去很比一般的老人好很多。
“老伯,這裏是哪兒,下塘村嗎?”我問道。
“下塘村?我很久以前就是住在下塘村,年輕人,我告訴你這是哪兒,隻要你不必驚慌。”老人的口音與廣東本地人有些不同。我看看周圍枯黃的草地,整個四周光線昏暗,抬頭往上看,在天空上高掛的竟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山壁,看上去有些竟然還有植物覆蓋。而我周圍卻很遼闊,一眼掃過去,盡是凹凸不平的丘陵,全部覆蓋著枯黃的草,鮮有樹木。
“老伯,這是哪裏,天怎麼這麼暗了?”我問道,聲音有些發抖,雖然說老伯看上去不像壞人,但也不能不防。
老伯拿了一個外觀像陶土罐子的容器,遞給我說道:“溫好的酒,喝了吧,對你身上的傷有好處,放心吧,這裏也不會刮大風,更不會下雨,等我去收拾完,我再帶你去茅草屋休養。”
我被旁邊的烘火烤得暖暖的,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了,在加上這酒香氣實在太誘人,我也顧不上什麼防備了,要害我不至於轉著彎費這麼大力氣吧,於是大口喝起來。這溫熱的酒除了酒香,還有一股從未聞過的香味,而且酒是淡藍紫色,十分好看。
“老伯,酒是是什麼東西釀的,味道真好。”我一飲而盡,也不管老伯高不高興了,大不了到時候給他些錢。
“迷離果,我隨便取的名字,隻是這裏的一種水果。”老伯邊收拾手上的器具邊回答道。“這裏?”我感覺老伯說話很奇怪,說得跟這地方不屬於地球似的。
“年輕人,你的衣物晾在那邊了。”老伯指了指一旁的晾衣架。
“好的,謝謝。老伯,請問一下這是哪裏?我昏迷了多久了?”我見老伯不是壞人,於是更加放鬆警惕,想打聽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