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審君言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袁不悔會從仙陣的陣氣中脫出身來。奈何他對修仙之事終究隻知皮毛,個中原委實是不知道的,惡毒的盯緊了袁不悔,疑惑的猜來猜去。其實這仙陣既非攻防的作用,卻是不知多少年來陣中初孕了些許靈智,適才經袁不悔的氣血所激,化為幻手縛住了啟陣血媒,若是平常之人,那麼便也無奈何的奉獻了自身血氣,落得枯萎而死的下場,卻是袁不悔靠著目力的超凡與體內淡淡的清涼之氣,竟看見了陣中幻化的手來,攻擊過去,破了束縛,這才脫身而出,袁不悔自身出血頗多,一陣兒的頭昏目眩,渾身發冷。
仙陣沒了袁不悔這血媒的奉獻,水流般的乳白色流光在地上圖畫中依然流淌著,隻是那乳白的色彩漸漸褪去由黃而黑,半陣的乳白流光,半陣的黑色流光,竟在片刻就布滿了陣法。黑白的光兒相互侵吞而至平衡,最後既不相融,也不相犯,就那麼穩穩地在陣中閃爍。
審君言看著仙陣也不知這樣的變化意味著什麼。心中想著自己十數年期盼渴望,爭奪凶險,若叫這般回去,自己再遁逃到何方。他轉了幾個念頭,目光聚集到前方那十來歲的少年身上,目光閃了幾閃,狠曆起來湧起殺氣。心中那個念頭是,卻叫殺了這姓袁的小子,將血魂都灌進仙陣去,或能補救。
袁不悔自脫離陣法,止了流血就看著審君言的動靜,見他那般的向自己這處走來,心中便知道他不會幹休,似要殺了自己。袁不悔後退著道“審先生,你可是發過誓言的,我既出了陣法,你還要殺我嗎?”。審君言臉色變了一變,後又狠狠的說道“卻是顧不得了,袁小子,我若不入修仙之道,左右也不過是個死,不如將你的命借我賭上一賭,若成了,我自然不會忘記你的恩德,必給你立個祭祀的廟祠”。
袁不悔見他依然向自己走來,退步道“審先生,你且等等,說不定過一會仙陣便開啟了”。審君言搖頭道“隻知道清如白乳的仙氣流轉,方可開啟八荒龍境,進入第一重天,卻沒有提到黑如漆墨的光氣,若非是運轉一半兒便停了,那便不至於此,袁小子這卻怪你了,若你堅持下去,陣法成了你也不定會死,而現在,隻好借你的所有血氣將那些黑色光脈給染了”。審君言說完,目光一閃,足尖在地上一點,縱上前來二三丈。袁不悔駭然,運足了內力向後退去,退了幾步已站在懸崖的邊沿。
“審先生,你再過來我便跳下去,讓你徹底絕了念頭~~~”。不待袁不悔說完,審君言冷哼一聲,身形連連閃動,瞬間竟已近到袁不悔的身旁。袁不悔運起刀氣,拆了兩招。審君言冷哼道“好小子,一身功夫竟也快進入後天境界了,那天給你翻看‘五珍寶錄’我也是防著小心的,還是給你得了好處”。袁不悔與審君言又拆了幾招,竟然有些僵持。想來是審君言因布陣損毫過多,卻又是想活捉袁不悔的。而袁不悔雖損失了血氣,但功力境進確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