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3 / 3)

**,我不想欺騙你,我的確對你產生了感情。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對我太好,太認真,也許因為你本人的魅力讓我著迷吧;你很與眾不同,很特別,你是一個很不一般的男人。你有勇氣,有魄力,聰明才智更不在話下,腦子還像一個“百寶箱”一樣裝載著無數知識的財富,更難得可貴的是,你有一顆對情感忠貞不二,高貴純真的心靈。像你這樣一個男人,就像一座挖掘不盡的寶藏。甚至對於我這麼一種“不普通”的女人,你還敢愛,還敢要,還要得起,我很難不為你心動,因為我並不像我所說的那樣冷酷無情。所以,我想我終有一天,我會被你征服,淪陷我的心。而這樣,會讓我感到太過可怕。我無法想象當我全心全意依賴你,信仰你的時候,你會像海一樣覺得我真的好煩,好孩子氣,好天真,好浪漫,又好幼稚,而且還像林黛玉一樣體弱多病,多愁善感。我太害怕,任何一個和我在一起的人,最終都會厭倦我,拋棄我。正如你所說,我不會去zhan有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傷害到任何一個人,我隻想保護好我自己,好好地保護好我自己。

今天天空落著淒冷的雨,在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我的心也像這雨打的芭蕉,寒冷又淒清。我不懂這幾天的天氣怎麼忽然又冷了下來,我孱弱的身體隻能整天地躺在床上。我好寂寞,好無助,也好無奈。你說我不懂你的心,又有誰來讀懂我的心呢?你來的時候,我還能感受到人的氣息,你不來,沒有一個人,我便獨自麵對著滿室的淒涼,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和噬骨的孤獨。我已經習慣去忍受了,忍著眼淚,忍著感傷,忍著無休止的苦痛。

昨天下午你來,我被你突然而來的強烈情欲給嚇傻了,我真的好害怕你會控製不住你自己,像野獸一樣不顧一切地強暴了我。我看著你被欲火焚燒好凶暴的表情,你強勢*的男性特征。我才發現你真的好邪惡,才明白為什麼了解你的人都會說你可怕。我也怕極了,差點要哭出來了。為什麼呢?你那麼那麼地想擁有我?不過,我真的好慶幸,你最終還是沒有傷害我,你還是對我太好,太在乎我,為我想的更多,怕你擁有不了我的心,更怕,你娶不到我。你如很多女人所說,是她們見過的唯一個抱著女人的裸體也可以控製自己的情欲,不動心的男子(以至於不了解的女人以為你是性無能)。你太特別,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可以為了得到自己短暫的享樂,而從別人的身體上踐踏過去。你控製住你的yu望,沒有做出這麼可怕的事來。可當我看見你後來比我還軟弱無力,虛脫的樣子(我在門外偷偷地看見了,你在地上打坐運氣以後,你都軟弱地站不起來),我才發現你真的被我整的好慘。當我進來時,你癱在電腦卓前的椅子上,臉色陰雲密布,好像深受打擊。你悲哀地對我說你做人很失敗,說你不論有錢的時候還是沒錢的時候都沒有哪個女人嫁給你,我的心裏就好像有一把尖刀在戳一樣地難受。我想了好久(我想我最終還是瘋了),我告訴你,我會嫁給你,不論你是否是一無所有還是腰纏萬貫,我也認了。我想我是一個傻瓜。

早上醒來時,一睜眼便想起我昨天的決定,我突然感到好悲哀。想了很多,越想越淒慘,不覺又滴下淚來。今天沒想到你竟然又來了,你在樓下喚我,上樓時,我聽見一個蒼老女人的嗓音,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帶你的母親來看我。我看著你母親的神色,才感到這事的發展有多麼地荒唐可笑。我想著你這麼一個聰明人,怎麼會瞧不透老人家的心思?試問中國有幾個老太太,會歡歡喜喜地看見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林黛玉式”的女人?(況且我還可能不能生育)。可我心裏又高興起來,我想倘若你母親不同意(我想會的),我就不必履行我的諾言,不用嫁給你了,我就覺得如釋重負般輕鬆。到了下午的時候,你走了,我給我的朋友打電話,又和他們說我答應嫁你的這事,所有認識你的人都堅決反對,在背後對你議論紛紛,說你不可靠,陰險狡詐,卑鄙無恥,自私自利,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說我根本是在玩命,責備我的單純,好騙,竟會愚蠢地相信你,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你這麼一個討厭的男人。說我們根本一點也不般配,你比我父親還老氣橫秋,完全可以當我爸了;說像我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為什麼要嫁給你這麼一個又老又醜又古怪的男人?!還談起你平時為人的討厭,你租來的比貧民窯還簡陋的住所,還有你行蹤像幽靈一樣的詭秘莫測,以及你所有的一切違背常理的行為,都揭露出你是一個古怪又可怕的危險的男人。而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預先設下的陰謀和圈套。我迷惘了,像迷途的羔羊一樣無助。到了晚上,我隻好給慧姐發了短信,告訴她我心裏的疑慮。沒想到慧姐又把我發給她的信息轉發給了你,你今天又來了。說你要走,直到把我弄哭了,你才說,你不走。你是在試探我(你以為你在我心裏一點位置也沒有),但你說你錯了,你向我道歉。可你還是想走,想做回你自己,你說你已經心力交瘁,身心疲憊,不想再戴著麵具而活。你說,你要讓所有在背後對你閑言碎語,使你失去所有人際關係的人都為自己的愚蠢付出相應的代價。我看著你陰沉的麵容,你抱著我時你感受到我的恐懼,你說我太善良,而你很邪惡。**,我想告訴你,在我心中,你並不是的,你也很善良,隻是你的思想和行為模式與常人不同,隻是這個城市像一潭死水一樣死氣沉沉,這些庸碌的人不能理解和他們不同的人,接受不了一些“另類”的人的生活方式,才把你當成怪物一樣看待。錯,並不在於你。

今天你又來了,看起來好是疲憊。因為你的愛,你的在乎,不論我們怎麼地要好,怎麼地親密,你都控製住你對我強烈的情欲,沒有要了我。你在我這呆了一天一夜,直呆到後來被我媽氣走。我原本以來你聽到我媽和我說的話你有勇氣不走,在樓上吃飯的時候我還滿懷著希望你沒有走。可當我忐忑不安地下樓來,推開房門,看見漆黑的房間裏空無一人時,我還不相信,開了燈,你是真的走了,隻留下滿室你身上的氣息,讓我窒息地透不過氣來。我急忙拉開窗戶,讓窗外的晚風吹進來,吹散這使我窒息的氣味。我深呼吸著外麵微醺的空氣,本想在街的盡頭可以看見你的滄桑疲憊的身影,而你早走了。我心裏充滿了失落,惆悵,和感傷。**,為什麼你沒有勇氣不走呢?

在你被我媽氣走之後,沒打電話來,我也聯係不上你。一整天,我不知道你心裏做何感想。有時我會有一種衝動,告訴你,我不嫁你,你還是走吧。因為我不想再給你茫然的希望,讓你越來越受傷。你對我的感情,是被這世俗所不容的,所有的人都會給予我們譏諷和嘲笑。我有好幾次,看見你背著我偷偷地流淚,我會為你心痛,想緊緊地抱住你,給你力量和支持。可我忍著,緊握著想走近你抱緊你的雙手。我為自己是和你一樣,同樣是一匹傷痕累累的困獸而感到無盡的悲哀。

你終究還是決定要走,但你說你誓必會再回來,回來娶我。你說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你就不再是現在的你,而是一個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你。那才是你的真實。到那時,你絕不會像現在一樣陰沉可怕,衣著邋遢,做事如他人所說,像幽靈一樣詭秘莫測。你將努力做回你自己,真實的自己。**,我想說,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再過一個月,你就要走了,我心裏說不上來的感傷,說不出的失落,好想,抱著你,對你說:“別走,不要走。”每一回見到你,都希望你能多留一會,和我多講幾句話。而你對我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歸是要離去。”既然終究要散,為什麼不更珍惜眼前相聚的時光,更痛快地談天說笑。也許我們永遠也不會再見麵,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雖然你說你一定會回來,既使你死了,你的魂魄也會回來看我,看了我再走)。可我還是擔心,假若你不回來,假若你如約回來了,而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我將在痛苦的等待中把你給忘記。

**,給你寫這封信,真的寫了好久好久,也衷心地希望,我還能再給你寫信,還能再和你恣意地談心。所以,我把這封信取了個名字——《月上梢頭》(上),我還有一個美好的願意,能再為你執筆寫——《月上梢頭》(下)。

**,回來時,告訴我,你愛我,你來娶我了。

愛你的

你永遠的瀟湘

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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