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烈涉在坎特院長的注視下練習完魔法,渾身的疼痛,額頭上的汗珠都印證著他不遺餘力的辛苦練習,雖然沒有一絲進展,卻讓坎特院長很欣慰。
練習完這些魔法,夜烈涉的眼睛爬上了許血絲。目光似乎也變得不平和起來。有一股戾氣,在悄悄吞噬著他心髒周圍那絲,來源於額頭之上的澄明氣息。
“最近這幾天,我會天天過來陪你練習。”坎特院長站起來撫mo著夜烈涉的肩膀,他的手不停地顫抖,幾根灰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他更加的蒼老。他轉身為夜烈涉倒了一杯茶水,在手挪向杯子的上方時,手心一抖,一顆黑色的藥丸迅速融化在熱騰騰的茶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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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據我們所知,特使大人在十七年前進入沁水找到下任天神繼承者的時候,就已經和蘇梨陛下失去聯係了。”愛維斯小姐耐心地向梅拉夫講解,在看到梅拉夫家族的徽章以後,她毫不猶豫地將他當成可以幫助她完成任務的人。
“你是否已經確定了繼承者的身份?”梅拉夫心裏有些激動,他心裏本來已經強製表現出來的平靜,又再次掀起波瀾。
他希望愛維斯的眼神下一刻會因為他而變得特別起來。但是他想要的答案沒有出現。
“是的,”愛維斯的眼睛望向遠方,“那種氣質不是任何人都能具備的。”
“難道隻靠氣質就能夠下這樣的結論嗎?”梅拉夫的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顯然他已經抑製不住心底的某種yu望。
平時對小事也非常注意的愛維斯小姐,這一次卻沒有將梅拉夫這句話放在心上。“你大可放心,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會搞錯的。現在我們隻要找到特使大人,做最後的確認,然後將他們順利帶出索羅家族的勢力範圍,讓他們到宜蘭城去,這樣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
梅拉夫的臉色變的不能再古怪了,但是他扔擠出了一絲微笑,“我們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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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埃伯爵的臉色很難看,他就像多年前那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將要接受長輩的懲罰。
派尼爾坐在藤椅上,閑暇地享受著夜晚靜寂的時光,“顯然,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把我的教導放在心上,你讓我很失望,也許你完全沒有那個能力為魔屬帝國做出什麼貢獻。你甚至不懂得怎麼樣才能更好的去完成你的任務。”派尼爾俯下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索羅埃伯爵,“有時候這些事情不能避免的要有犧牲,但是犧牲的不是你自己。”
索羅埃伯爵從派尼爾的眼睛裏感受到了一陣寒冷的涼意。
“我還是不明白,”索羅埃伯爵的好奇心還是沒有得到完全的壓製,“為什麼魔王陛下不命令讓我完全魔化他,為什麼要放他到宜蘭城去,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