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皇隕(2 / 2)

“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家夥,讓人就這麼昏倒在野外,自個卻是不知去了哪裏,活該遭雷劈。”

孩童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他發覺這陌生的聲音離媽媽所在的地方不遠,將懷中的果子放在一邊,拾起幾塊碎石,他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借著昏黃的光線,他看到一個肥嘟嘟的家夥正蹲在母親身邊嘀嘀咕咕不停,顧不得其他,如一隻矯健的兔子奔了過去。

“壞蛋,快放開我媽媽。”孩童直撲到哪身影的後背上,手裏的碎石塊連忙朝對方的後背招呼而去。

“快滾開!”孩童奮力推開那身影,將母親護在身後,急忙找到幾塊石頭。

“哇!被打了,好痛!嗚嗚!”肥嘟嘟的身影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朝著孩童走去。

“你就是那個遭雷劈的家夥,把人就這麼丟在這裏,還打我。”那身影停下了腳步,憤怒地質問道。

“不要碰我的媽媽,否則我會跟你拚命。”孩童惡狠狠地警告道。

“原來是你媽媽啊,啊喲!好痛,小不點你才多大,出手這麼狠毒。”

“誰是小不點,我今年七歲了,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見到那身影再次靠近,孩童著急了,連忙出聲喝止。

“丫哈!跟我一樣大,剛剛是你讓哥哥沒準備好,否則憑你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打中我,快讓開,你媽媽病得很嚴重,我這是要救她,不是傷害她。”

“你騙人,不要在過來了。”

“你不信,摸摸你媽媽的額頭,是不是冰冰涼涼的。”

“媽媽你怎麼了。”孩童著急了,他這才發現母親沒有了體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你著急也沒用,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看看你媽媽。”

“喂!你聽到沒有。”

“我我過去了哦!”

孩童有些木訥地看著那身影蹲在母親身旁,半久才出聲道:“我媽媽怎麼樣了?”

“就快死了,還能怎麼樣,你父親呢,太不負責任了,要是我見到他,肯定要好好教訓他。”那身影搗碎了一些草葉,將汁水滴到女子的嘴裏,憤憤然地罵道。

“他很早以前就走了,這些年都是我跟媽媽生活在一起。”孩童靜靜蹲在女子身邊,搓著對方的手。

“對不起,我說的過分了,不過我們不能呆在這裏,天都黑了,回我家怎麼樣,起碼有暖和的床。”那身影站起身來說道。

“恩。”孩童點頭表示同意,緊接著他想將母親扶起,卻發覺心有餘力不足。

“還是我來吧。”那身影說著,利索地將女子背起。

“你的力氣好大。”

“那是,讓哥可是力大無窮,跟著我,這天黑的,小心腳下。”

山路異常的崎嶇,孩童從沒走過這裏,他隻知道這裏早已遠離了之前的寬闊地帶,雖然天色很暗,但對於走夜路,兩人都很習慣,走了這麼久,孩童卻是打從心眼裏佩服起對方來,背著自己的母親,還能走得這麼穩健。

“你經常走夜路嗎?”在前麵帶路的身影問道。

“恩,常常跟媽媽要在野外過夜。”

“難怪能跟得上我,走夜路我可是行家,蕩雀山這一帶就沒有我沒走過的地方。”身影得意地說道。

“對了我叫張讓讓,是個大胖子,你呢!”

“風秋,我自己取的名字,媽媽管我叫牛寶。”孩童認真地回答道。

“牛寶,風秋,還是風秋好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嗬嗬。”

“朋友?”孩童陷入沉思,對於這兩個字他理解的並不深,尤其是加上這些年的經曆,早已不知人與人之間還有什麼,他的世界中隻有自己的母親。

一路上兩人的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張讓讓是土生土長的蕩雀山居民,他所在的村子有百戶人家,家裏有位母親,說起他母親,還是一位醫者,村裏有病患,或者受傷之類的全是他母親救助的,因此在村子很受尊敬。

兩人的話題並不多,多是一些孩童之間的趣事趣聞,不過風秋還是從張讓讓嘴裏知道了他最感興趣的事情,他記得這是媽媽平常決不允許他涉及的事情。

“風秋在過一年村裏就會組織八歲的孩童去闖武堂,要是通過了就可以修武了,我是肯定要去的,成為武者就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到時候在蕩雀山就可以稱王稱霸了了。”

“讓讓我也可以去嗎?”風秋小聲詢問道。

“當然可以,明年我們一起去。”

“恩恩,說定了。”風秋看著母親的背影,暗自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