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2 / 3)

武喜兒咬著牙一指馬良怒道:“我武喜兒認識你馬良十年有餘,卻不曉得你竟然是如此之人,虧我還把你當作是好兄弟,更負了貞兒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癡心。沒想你這混蛋竟然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我們。今日,我便打死你。”

“等一下”。馬良聞聽此便是一驚,不等武喜兒在動手已經有向後退了幾步,伸手止住了他道:“等一等,喜兒,你為什麼會說我為了一己私利出賣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武喜兒道:“事情既然已經作下了,你還有什麼怕的。你明明知道在這人世間,貞兒隻中意於你馬良一個人,為何你還要經她讓給別人,讓了倒也罷,可那姓方的也是近半百之人,雖然有錢,可是你想他會得到幸福嗎?”言到此,他麵上的淚水已經流下,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衝著馬良道:“我求求你,能不能把你的良心拿出來,救救貞兒吧!”

話到此,馬良也是滿麵的驚恐,上前扶住武喜兒又問道:“你不要這個樣子,能不能先把事情說清楚?”武喜兒哭叫著道:“昨天夜裏,我家中來了一隊軍士,說是奉了方先生之命抓走了貞兒。後來我追到了方府上,那方先生告訴我,喜兒是你親自介紹給他的,我不信便想搶回貞兒,可是……”

話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馬良聽完這些也明白了一切。之前他在那方先生府上,方先生的確仔細地問過自己做的那幅畫上的貞兒之事,可當時他並不知道那方先生原來是如此之人,還隻道他是因為客氣才與自己閑談,沒想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打了貞兒的主意。想想定是在自己交上那幅畫卷的時候,他就已經對畫上的貞兒起了邪念,所以借機在自己的口中套聽消息,後在作畫之後見自己死在少年的刀下,便將所有的事都推再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出師有名的抓走了貞兒。想到這些,他已氣得全身顫抖,咬牙切齒的叫道:“這個姓方的果真陰險。如果…糟了。”話到此,他猛然間記起了在方府時見到的那些少,如果那方先生如同對待那些少女一般對待貞兒,以貞兒的個性定然會出事。想到這些,他再也不顧麵前的武喜兒,轉身便向洛陽城內跑去。

武喜兒見他忽然間離去,還以為他是因為做賊心虛而至,急忙站起身拉住他叫道:“怎麼,莫不是做賊心虛,為何匆匆離去?”

馬良轉過身焦急地問道:“喜兒,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馬良是什麼人你應該十分清楚,即便是我可以昧著良心作出這些事情,你以為我母親會放過我們嗎?如果我可以…你知不知道那方先生還得我險些喪命,我有何來的私利。我之所以如此匆匆,是因為我知道那方先生的為人歹毒,如果我們不及時的救出貞兒,後果便真的不堪設想。”

武喜兒將信將疑的打量了一下馬良,似乎心中還有幾分不信。馬良長歎了口氣道:“好,即便是你真的已為此事與我有關,那也應該先為貞兒想一想,以貞兒的個性,如果那方先生對她不敬,你想她會如何?”

武喜兒聽罷馬良的話,麵上的怒氣逐漸地被焦急而代替,想了想道:“好,此刻我們就先想辦法救了貞兒,至於你是不是真地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我們這件事,可以等救出貞兒之後再談。”

馬良雙眼看著他,但對於他說的話卻一句也沒有聽進耳內,此時在他的心裏正在想著如何救出貞兒。他曾見過方先生一些人的厲害,雖然在口頭上與武喜兒說救出貞兒,可是就以自己兩個人的能力,不用說那方先生府上有什麼法術高手,就單單是那及軍士就已經無以應付,從他們手中救人就猶如天方夜譚一般。

直到武喜兒叫了兩聲,他才反應過來,看著武喜兒焦急的樣子,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去試一下,不用說自己從小就鍾情與貞兒,就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如果當時自己作畫時不畫她,也不會搞出這麼所的事情,更何況即便是自己的一個普通朋友落在方先生這種人的手中自己都會二話不說的去救她。

想罷這些,他緊握雙拳衝武喜兒點了點頭,當先邁步向洛陽城的方向走去。

洛陽城內繁華依舊,中原各地來參加十餘天後‘奉仙’的人絡繹不絕,城內的客站早已人滿,甚至連大街之上都有人搭了帳篷,更有甚者已將帳篷搭建在了城門之外。自入城開始,四處的牆壁紙上都誇張的張貼著十名所謂‘神仙’的畫像。

這一切真得讓馬良有些不解,忽然出現的人流隻是在其次,他不明白的是那些人明明都是歹毒無比,為什麼還會招引這麼多人來‘奉’他們,還會這麼瘋狂,難道這些人都被那些人施了什麼法術,或是被李邦彥強行而至不成?不過這一切的不解此時隻能是在心裏,人卻還是在這擁擠的人群內行進。

原本在之前,馬良隻是想到了自己與武喜兒兩個人在能力上沒有辦法與方先生府上的那些軍士相比,現下來到城內,冷靜下來這才記起自己不但沒有辦法從方府救出貞兒,就連如何去方府都不曉得。昨日他進入方府的時候,是坐在轎子上麵的,那時他隻顧的享受那種高等的待遇,哪裏還有心情去識路,現在想起來不由的後悔不已,站在大街之內,四處觀望,不知如何行進。

武喜兒見他如此,忙跟上來問道:“為什麼不走?”

馬良皺了皺眉頭,左右觀望著,卻不敢回答。他知道此時的武喜兒已經近乎於失去了理智,如果此刻告訴他自己連方府的所在都不知道,他肯定不會相信,甚至還會如同起初那樣對自己,與其與他糾纏,倒不如不再回答他。他心中是如此想法,武喜兒卻一點也不知情,依舊焦急地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為什麼還……”

他的話隻說到一半,餘下的部分就被驚訝的神態所代替。馬良微微一愣,也感覺到了他有些不對頭。一轉頭,順著武喜兒驚恐的目光看去,隻見在城中忽然火光大作,濃煙四起,而那火光正烈的位置竟然是榮墨堂的方向。也正是在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四處已是人群大亂,不知何處傳來一陣大叫:“榮墨堂起火了,快救火”。

馬良與武喜兒相對一望,再也顧不得爭論武貞兒的事情,撥開人群向失火的方向跑去。雖然二人日間經常受到那榮墨堂老板的奚落,但畢竟二人幾乎是在那裏長大,忽然間見到那裏有難,自然會異常的緊張。

當二人穿過重重人群到了榮墨堂的時候,火勢已經被圍觀的百姓製止,看上去已經小了許多,可是整個榮墨堂已經盡化灰跡。馬良見到這些,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呆呆的望著那還冒著青煙的木柱,在想想往日榮墨堂,淚水竟然忍不住流下,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榮老板,為何不見榮老板?”武喜兒忽然問道,他如此一問,馬良才記起榮老板,這榮老板向來都是視財如命,不用說榮墨堂被燒成這個樣子,就是連它有一點點的破損,他都會大發雷霆,可此時卻不見他的蹤影,唯一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就是他已喪身於火海之中。雖然他為人吝嗇難纏,畢竟於馬良、武喜兒相處了數年,所以馬良一想到這一點,不容分說,站起身邊衝進了榮墨堂,還沒等圍觀的人反應過來,武喜兒也已經隨在馬良的身後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