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更亂了,與此同時,他又開始吻我,比之前更用力,而我就像是個木偶,任由他玩弄著,一次又一次……
醒來時,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明亮的光線讓我非常不適,就又閉上眼,夢中的一切像是過電影一樣回閃,最後他說他有禮物送我,希望我喜歡。
我怕極了,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酸痛,下身還火辣辣的疼,掀開被子,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
我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難道昨晚發生的不是夢,都是真的?下意識,我轉頭看門口,臨睡前放在門前的椅子還在……
很長一段時間,我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直到外麵響起敲門聲,我才回過神。
敲門的是梅姐,她給我送早飯,她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好幾次張嘴,也沒把昨天的事兒說出來。
囫圇吞棗的吃過飯,我直接找到王經理,開門見山說:“經理,這活兒我幹不了,不好意思哈。”
王經理有些驚訝,反問道:“考慮好了?”
我點點頭。
王經理沒難為我,給了我一天的工資,送我到門口時,他詭異的衝我一笑說:“我相信你還會回來的。”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從變裝店出來時,我遇到了同校不同係的堂姐,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長得又差不多,關係就像親姐妹,有時她不願意住校,會搬來跟我住。
我看她時,她也穿著件大紅秀禾服,挽著個男人手臂,我認出那男的就是昨晚想跟我搭訕的那個。
他們站在門口玩親親,堂姐看見我,連忙把頭扭過去,男的則衝我笑笑。
我有點納悶一向很乖的堂姐怎麼會來變裝店玩,但看她現在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上去問,當沒看見,轉身走了。
從龍峰回來,我找了好幾家店鑒定那塊玉牌,結論一致,玉牌是古董,價值少說也得幾十萬。
當時我就懵了,做我們這行的有個行規,多少小費多少活,比如人家給1K,一般就是喝酒唱K之類的,最多也就是給摸摸,出大幾十萬那意思基本就跟包養差不多。
雖然我不討厭昨晚那男的,可真讓我賣身換錢,那絕對不行。在街上逛了一天,我下決心把東西送回去。
有了昨晚的經曆,說實話我挺怕一個人去龍峰的,就叫閨蜜蘇晴陪我一起去。
我倆打車到龍峰,剛下車,就被嚇了一大跳。
開變裝店的那棟小二樓,此時異常冷清,我走過去通過窗戶看,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連桌椅板凳都沒,仿佛這棟樓被廢棄了很久。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變裝店遭人舉報被查封了?可查封也不至於東西都搬走吧?
站在小樓前的院子裏,我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席卷全身。
“之之,你說的變裝店呢?”蘇晴拉著我胳膊問。
我搖搖頭,不知該怎麼回答。周圍空氣越來越冷,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拉著蘇晴跑出小院。
我拉著蘇晴跑遍附近的壽裝店,挨個店鋪詢問變裝店的事兒,不問還好,越問我心裏越沒底。
那麼熱鬧的變裝店,周圍店鋪都說不知道,居然還有人告訴我說,那棟小樓都空了十多年,根本沒人。
“之之……”蘇晴小臉嚇得慘白,她拉住我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穩了穩神,安慰她說:“沒準那些人把咱們當暗訪的記者,怕攤事兒,不說實話。等我給王經理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很快接通,我問王經理變裝店是不是換地方了,怎麼我來就剩下個空樓。
王經理應該是沒想到我白天會找過來,在電話那邊明顯愣了下,沉默片刻,他才說是遇到臨時檢查,暫時不營業,東西也都搬走了。
聽說不營業,我急了,我跟他說,我想把東西還給那男的,他們不營業,我怎麼還?
王經理又是一陣沉默,回答說替我問問,如果男人願意收回玉牌,在讓人告訴我地址,掛電話時,他特意囑咐我,不要把來變裝店工作的事兒跟別人說。
我明白王經理的意思,連聲說好才把電話掛了。站我旁邊的溫暖一直伸長了耳朵聽,知道變裝店隻是暫停營業,長長鬆了口氣,嘴裏念叨嚇死她了。
我笑她膽子小,站馬路邊伸手打車。
就在這時,我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下,轉頭差點貼上一張滿是皺紋的蒼白老臉,那臉扯出個笑容,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黑乎乎的。
我嚇得本能往後退了一步,才看清來人是之前一家壽裝店的老板,我拍拍胸,心裏嘟囔,這老頭怎麼走路都沒聲。
老頭笑嗬嗬的看著我問:“丫頭,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三陰人?”
我不知道他特意追上我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客氣回答:“大爺,三陰人什麼意思?我沒算過命,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