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有個秦風,電話的另一端還有一個,我微微發怔之後,一股涼意從腳底躥到天靈蓋,胃裏的酒液化成冷汗從脊背冒出,涼颼颼一片,秦風認真的看著我,問我哪裏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有些慌亂,緊張兮兮的問了他,是麼?
隨後掛斷手機,搓搓臉,免得被他看出端倪,而秦風也表現的很正常,自顧自的噓噓起來,還讓我少喝點酒,差不多發泄一下,就回家休息吧。
剛剛我以為眼前的秦風是鬼,可聽他話裏的意思又不太像,我便試探道:“要是回家的話,你送我不?”
秦風哭笑不得:“不然呢?你走回去?”
我哦了一聲,便讓他先出去,我還要再吐一陣子。
如果這個秦風沒有問題,那給我打電話的就是鬼?可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仔細想來,我還真沒有與鬼打過交道,文靜被抓走的那次,始終與我交流的是尤勿,李大壯變成他的模樣,不到最後關頭根本無法區分。
還有我家樓上的老太太,她肯定是鬼,可我倆做鄰居的一年裏,她與普通人毫無區別。
如今又冒出兩個秦風,我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但李顯曾說過,鬼是人變的,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抱有目的,絕不會閑的蛋疼到陪我唱歌,更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打個電話。
不論他倆誰是鬼,反正我不能讓他的目的達成。
自己想不明白,許祈的電話打不通,再三猶豫之後,我打給了道協的劉為民。
沒響幾聲便接通了,他的聲音很疲憊,嗓子微微沙啞,問我有什麼事情。
我說您知道我是誰麼?
他說難道不是王震?
於是我便問他,上一個電話之後,為什麼始終不再與我聯係。
劉為民歎口氣,反倒跟我抱怨起來:“忙啊,忙的焦頭爛額,不知道哪冒出來一夥鼠輩,居然打起了京郊斷龍”我眉頭一跳,正要發問,劉為民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聽清我說啥吧?金角端隆是個商場,裏麵有許多值錢的東西,前幾天差點被人打劫,現在的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我不知道他是無意間說漏嘴,還是故意在我麵前提起,而我需要的就是他給個解釋,為什麼這幾天不與我聯係的解釋,這樣我就能強迫自己相信他。
我說老爺子跟你說個事,我到北京了,現在出了點問題,我和一位朋友唱歌,但是又冒出來一個他給我打電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劉為民緩緩說道:“見鬼了?又是這種迷人眼的小把戲,你在哪裏,我派人去找你。”
我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哪個是鬼,你最好派出兩夥人,去我朋友家裏看一看,我怕他女朋友會有危險,還有個事,有人冒充我,把我表妹抓走了
咬咬牙,我狠心道:“跟你說吧,這事就與那個什麼斷龍局有關,你也別跟我裝了,剛剛我差點把你們的壓著龍脈的路給毀掉,你趕緊派人把我表妹救回來,否則我到處亂躥,總能碰到一條新路,毀了斷龍局,把你們都炸上天去。”
我也挺納悶,明明是向他求救,怎麼最後就威脅上人家了!
而道協劉為民卻很緊張,急忙問我從哪裏聽來斷龍局的事情。
我說你先別管這個,如果有人要對那玩意下手,那咱們要對付的其實是一夥人,你相信我有毀掉斷龍局的能力就好了。
他沉默稍許,問了地址還說會親自趕過來,讓我務必留在原地。
掛機之後,我想藏在廁所不出去,可光頭男搖搖晃晃的進來,他喝的臉紅脖子粗,倚著門問道:“弟弟,還頹廢著呢?走吧,哥帶你換個地方瀟灑。”
我說不用,我心情挺好,咱就在這裏玩會。
光頭男淫笑道:“別呀,這才剛起飛,一會咱按摩去,給你鬆鬆骨,順道讓飛機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