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韋生輕吼著,肩膀上的黑色長刺擊打在劍氣之上,發出一連串的嗡嗡之音,長刺顫抖不已,劍氣光華映天。
陳昊心念一動,一道道劍氣便如同條條周身發光的遊魚一般繞過長刺,擊在對方那青筋明露的手臂之上,切出了道道豁口,血肉翻轉,猙獰恐怖,雖無半點血氣透出,但卻能敏銳察覺到對方雙眼之中的紅光輕輕閃爍,比方才要黯淡一分。
他心中不由冷笑,看來眼前這人服下的丹藥雖然逆天,卻還稱不上是驚世,遠遠比不上那種服下一粒,修為便能一飛衝天境界永固的神藥,這紅色丹藥的效果正在順著身軀上的創口漸漸流逝,不過多久便會令其從武師巔峰之境跌落。
陳昊此時穩坐魚台,一道道劍氣不緊不慢的朝著對方逼去,而華韋生卻變得氣喘連連,身形十分狼狽,金色衣袍劃破了一道道豁口,露出裏頭一件金銀混織的寶甲,寶甲絲線已是斷了許多根,胸膛處更是破了一個大口,足見那朵青蓮爆裂之威。
待得兩道淩厲的劍氣割破了他的後腿根,他全身一軟頓時跌倒在地,眼神灰敗,一身的氣勢飛速回落,由武師巔峰很快掉到武師初階,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腥紅濃血,再次跌落到武士高階,還在不停的往外流逝,最後落到武士初階才緩緩停止。
陳昊心中一凜,這顆丹藥雖然逆天,之後的反噬卻也是厲害十分,服下之後雖然能夠得到一時勇力,之後苦苦修來的境界也要掉上幾層,得失兼有,用與不用全憑己心,若是使用得當,未嚐不能力挽狂瀾,或助自己脫離險境。
想起方才這華韋生身上顯現的異象,他仍然有些吃驚,若是尋常的武師巔峰或者修為等若的修士對上異化後的他,一不小心怕還會飲恨於此,也是陳昊一身底蘊豐厚,這才將對方硬生生擊潰,並將其困在此地,實現了之前所說的生擒活捉。
華韋生的一身骨骼不停哢擦響動,不同於之前服下丹藥之時,此刻每響動一聲,這位公子哥都會全身抽搐不已,口中哀嚎連連,像是經曆了莫大苦楚,片刻之後,原先異化之後的高大身軀重新恢複之前的大小,鮮血如同決口之堤一般,這才從傷口洶湧而出,霎時間便讓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他吃力的喘著粗氣,一身氣息越來越幾不可聞,嘴唇輕動呢喃著什麼,卻是沒有力氣說出,若沒人施救,怕是命不久矣。
陳昊皺了皺眉頭,指尖透出幾道勁風點在他傷口附近的穴道之上,他還有著要事要問此人,怎會讓其輕易死去?
華韋生周身的創口血流漸漸停息,他緩過一口氣來,臉上掛著慘笑,赫赫低語:“何必要救我,莫非還想從我口中得到些什麼不成?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服下煉骨血獸丹,一身修為掉落如今境界,天賦靈根更是受創,早已心灰若死,任你百般威脅又有何用?”
陳昊冷笑一聲,口中淡淡說道:“想死還不容易,撞牆、投井、懸梁、火焚、服毒、刃殺哪一樣不能輕易做到?死有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想死都不能,生不如死。”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可曾聽過剝皮、釜烹、淩遲、銅烙、腰斬、車裂?”
華韋生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對方口中吐出的都是聞所未聞的刑罰,可光從字麵意思上可以聽出,這些都是慘無人道的刑罰,他牙關緊咬,低低回道:“你從哪聽來的這些刑罰,想嚇唬我麼?還未到火候。”
“哦?”陳昊眯著眼睛,嘴角拉出一個斜斜的弧度,嗤笑一聲道:“看來華三少爺還真是孤陋寡聞,那我就給你介紹介紹這些刑罰吧。”
他緩緩將一道道酷刑的施用方式念出,聽得跌坐在地的華韋生臉上青白不定,眼中全是惶惶然之色。
陳昊趁機火上澆油,口中又道:“我之前說的這些東西用了也會讓受刑者在數天之內死去,不如就再說個花樣吧,把你的手腳打斷,塞進一個口小內深的壇中如何?隻要每天吃點米粥,絕對還能活上個數載的。”
“夠了!”華韋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大吼出聲,胸膛起伏不定,雙眼之中的光華又黯淡了幾分,他有些不甘的緩緩說道:“知麵不知心,看你相貌也是實誠的人,怎會想到這麼多慘無人道的手段,算你狠,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吧!我若知道定然告知於你。”
陳昊眼中透出一股笑意,心道若你還不開口服軟,我這兒還有一大堆的酷刑說與你聽呢,前世所聞的古代刑罰,又怎麼隻會有方才說的這幾種?用來嚇唬你絕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