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雜役麼?”陳昊暗暗忖道,他心中所想的可是將這片攔路的荊棘連根拔起,無論這會連帶起多少人的鮮血。
殺戮,隻為不公,讓此處多一些人情味道,少一分清冷氣息,不再淡漠,即便是對方的修為與己相比如螢火與日月,也能夠維持心中那份道德良知,而不是如上蒼一般視整個天地萬物為芻狗般冷酷。
林海崖完全低估了陳昊的野心與魄力,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即便現在來上一位神轉巔峰修士也不敢說自己能一掃這天雲峰的沉屙,更遑論是僅僅與他初次見麵的陳昊?
有些東西他從不敢想也不能想,在天雲峰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經曆了太多坎坷,見識了無數身旁之人的淒慘遭遇,他的一顆心早就深深的潛藏起來,性格也變得機智圓滑,若非如此他的軀體早就埋在了厚實大地之中,空留一腔百年不散的怨恨與遺憾。
地勢稍緩,一座巨大的異獸雕像呈現在眼前。
“是刑獸!”陳昊驚呼出聲,可是為何這凡俗天牢鎮壓陰邪的異獸雕像會出現在此?
“什麼刑獸,這是陰葵獸,它們能吸取天地間的陰煞之氣,所以凡俗間的牢獄前也會擺上一尊此獸,震懾那些枉死的怨靈,防止它們凝聚化為厲鬼凶煞般的存在。”
“陰葵獸就陰葵獸吧,可是我很是好奇以此獸的作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陳昊皺起眉頭問道。
林海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陳昊一眼,目光閃爍緩緩解釋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至尊門以前便養著一頭活的陰葵異獸!”
“什麼!”陳昊心神震動,久久不能平靜,他喘著粗氣追問:“這陰葵獸傳聞不是深淵神獸麼,難道本門之前有人能溝通九幽,與此獸締結下契約不成?”
“不是締結下契約,而是將其給完全收服了!”林海崖搖了搖頭,語出驚人。
陳昊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結果遠遠超出他之前的預期,至尊門曾出現過這般強勢的人物麼?
他仔細推敲一番覺得也是應當,若沒有一把開路尖刀,此宗也不可能在群雄之間快速崛起,最終發展至中土第一宗門。
“是誰?此人是誰?後來又去了何方?”陳昊現在對此事不再懷疑,而是對這強勢人物的身份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然而林海崖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身份低微,所說之事也都是道聽途說,有些當不得真,有些卻是未盡未明,這件事便是屬於後者。”
“便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模棱兩可也好!”陳昊歎了口氣,目光卻依然灼灼,顯然仍不肯放棄。
林海崖點了點頭,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此方,這才緩緩開口:“嚴格說起來那人並不是我至尊門眾人,他不過是一名客卿長老,可是一身修為已經出神入化,隻在當代掌門之下,傳聞他是太陰之體,能夠順暢的來回陰陽,這頭陰葵獸便是他進入九幽嶺中給收服下來的。”
“又是九幽嶺?”陳昊蹙眉道,南疆的那塊土地上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可惜他此刻修為不到,即便是想去探究一番也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