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何雲笙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白以遊望著自己的眼。
“早。”白以遊嘴角噙笑。
何雲笙眨眨眼,讓自己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她嘟囔著應著:“早。”
白以遊坐起來,說:“你先躺一會兒,若還困,就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聞言,何雲笙的肚子偏巧不巧的叫起來。她微微不好意思的笑,白以遊已經下了石床去尋吃的。何雲笙還哪裏睡得著,想著亂七八糟的心事。
白以遊走了沒一會兒,就抓回來一隻野兔和一堆果子。
“真香。”何雲笙一邊吃一點笑。
白以遊由始至終坐在她身旁,望著她吃,若有所思。低頭吃東西的何雲笙並沒有看見白以遊眼中的那一抹猶豫。
吃飽了以後,何雲笙有些膽怵地說:“今日還要治療嗎?”
“不。”白以遊輕輕搖頭,“一直治療你身子也受不住,停一日,明日再繼續。”
何雲笙點頭,過了會兒又說:“沒想到在這裏耽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焚念那邊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她,就算打賭輸了也無妨,那個女孩和你的情況不同,就算毒翁不幫忙也還有別的方法。你如今還是應當多擔心一下自己。”白以遊輕輕敲了敲何雲笙的腿,“今天得練習走路。”
何雲笙這才鬆了口氣。
白以遊又陸續給何雲笙治療了兩次,最後一次治療之後的幾日何雲笙體內的邪力總算是穩定下來。並且再也沒有發症疼痛過。
兩個人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還要讓那股害人邪力留在我身體內三五年?”何雲笙問。
白以遊點頭。
何雲笙又問:“那到底是三年還是五年?”
三年和五年的差距很大好不好?
白以遊失笑,道:“你若對自己好一點,吃飽睡好把自己身子養好那就是三年,若還像之前那般過日子,還是這樣瘦弱那就是五年。”
何雲笙無奈搖頭,說:“我也不想吃不飽穿不暖嘛,之前年紀小又在宮裏受欺負。以後才不會了。’
想到何雲笙之前在宮裏受到的苦,白以遊微微心疼,他說:“來,試著走一走。”
“嗯。’何雲笙將手交到白以遊手裏,下了石床小心地挪動步子。她之前雙腿的骨頭都被敲碎了,如今在這兒養了半個多月,也隻不過是剛剛能行走,有時候還會疼。可是她忍著疼,也要每天練習多走幾步。白以遊在這件事上,雖然也心疼她,可是也沒有心軟,監督著她練習走路。這一方天地深處泗水穀的迷林,又是被他施加屏障,所以是一方淨土,可是等他們出去了指不定就會遇到什麼危險,總是要盡快好起來才妥帖。
又過了六七日,何雲笙便可以行動自如的走路了。隻不過不能走得時間過長,跑跳也是不能。傷筋動骨一百天,若是普通人膝蓋骨被敲碎指不定就癱瘓一輩子了,就算是好了也要養很長一段日子。可是雲笙是有白以遊用元力相助,又用了大把珍稀藥材,所以才能好得這般快。
銀白的光芒在白以遊手指間流轉,刹那間,隔絕外界的屏障消失於無形之中。
“我們出去吧。”
何雲笙微微不舍回望了一眼,然後毅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