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穀中二十日的光景,外界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個人正坐在馬車裏,何雲笙挑起簾子望向外頭。經過聚寶客棧的時候,隻見那裏閉門謝客,早已沒了當初人聲鼎沸的情景。聚寶客棧一年隻開一個月,隨著私寶會的結束也關了門,等著下一次的私寶會。
“要去哪兒?”白以遊問何雲笙。
何雲笙放下簾子,說:“當然是先去薑宅看看焚念那邊怎麼樣了。”
“你待她倒是真心。”白以遊道。
她蹙眉想了想,又說:“其實我與她也隻不過是偶遇,對她的事情也並不清楚。她全身脈穴被廢應當是衛風做的,可是她對衛風並無恨意。衛風這個人……”
何雲笙找不到形容衛風的詞,隻隱隱覺得他有些危險。
白以遊眉眼帶著絲淺淺的笑意望著她。
到了薑宅,白以遊先下了馬車,然後何雲笙搭著他的手才下了馬車。而守在薑宅的家丁看見是她,便一人進去通報,一人迎上來。
“殿下要跟我一起進去嗎?”何雲笙停下腳步,側首問身側的白以遊。
白以遊看了她一眼,道:“怎麼?”
“你別誤會,”何雲笙連忙解釋,“你這次來搖光國也是代表著朱雀國參加鋒芒宴,因為我耽擱了這麼久,會不會有問題?”
“已經拖了這麼久,到底不差這幾日。倒是你,想好今後要去哪裏沒有?”白以遊一邊問她,一邊往薑宅走。
何雲笙沉默下來,她如何不懂白以遊的意思,隻是她還沒有考慮清楚而已。
兩人進了薑宅沒走多遠,薑繪析已經迎了上來。
“薑老板,焚念在哪裏?還有毒翁呢?”何雲笙急忙問。她十分想知道毒翁有沒有醫好焚念,而且他們兩個還打著賭呢。
薑繪析抬眼看了白以遊一眼,才說:“九公主的賭已經輸了,毒翁早在十日前已經醫好了焚念姑娘。”
何雲笙舒了口氣,問:“那他們人呢?”
“焚念姑娘五日前已經離開了薑宅,且是夜裏離開的。雖然薑某知曉她的離開,可是她既然選了夜裏離開想必也是避著薑某,薑某倒是並未詢問她去向何處。至於毒翁,也因為有急事三日前離開了。”薑繪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都走了?”何雲笙蹙眉,“那老家夥也沒留下來跟我要打賭贏了的毒藥?”
薑繪析說:“毒翁原本是留在薑宅一心等九公主回來,可是貌似出了什麼急事,他幾乎是什麼都顧不上就走了。臨走前還讓薑某帶信給九公主:請九公主記得賭約。”
“這個老家夥……”何雲笙失笑,她看了一眼薑繪析,說:“毒翁離開了,薑老板豈不是會很失望?”
薑繪析又看了一眼白以遊,說:“九公主與毒翁的賭約九公主輸了,隻是不知道與薑某的賭約能否會贏。”
何雲笙眯起眼睛,微微正色說:“雲笙當然記得和薑老板的賭約。既然他們都離開了,雲笙也不再叨擾薑老板了。”
薑繪析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