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她?心靈自有它的原因。
氣味吸引
迷戀這種現象可以部分地歸因於我們最原始的特性之一——味覺。每個人的氣味都是很有特性的,就像我們的聲音、手和智力一樣。還是新生嬰兒的時候,人就通過氣味辨認出了自己的母親;隨著我們的成長,能夠辨認出一萬多種氣味。如果我們以本性為導引,味覺就很可能是誘因之一。
許多生物都用氣味作為誘餌,在大約一個世紀以前,法國的自然主義者讓·亨利·法布萊就非常清楚地指明了這一點。他找到了一隻美麗的蛾繭,並把這隻繭子帶到了鄉下的家裏,放在自己的書房中。第二天早上,從這隻繭裏變出了一隻母蛾子,法布萊把這隻蛾子放在了一隻籠子裏。令他感到吃驚的是,當晚有四十隻雄蛾子從窗戶外飛進來向這隻尚是處女的母娥子求愛,在接下來的幾個晚上,一共出現過一百五十多隻雄蛾子。就像法布萊最後所發現的那樣,這隻母蛾子從腹部發出了一種看不見的氣味——“荷爾蒙”,這種氣味吸引了一定範圍內的雄蛾子前來求歡。
自從法布萊的實驗以來,人們已經了解到,大約二百五十種昆蟲和其他許多動物都用氣味作為誘餌。其中的許多氣味——如狸香,由俄羅斯和加拿大海狸的味腺所分泌的一種味道;麝鹿香,亞洲東部的麝香鹿所產出的一種紅色的醬狀的荷爾蒙;麝貓香,埃塞俄比亞的麝香貓所分泌的一種蜜狀物質——曾經被古代希臘人、印度人和中國人廣泛用來引誘意中情人。
但是,人的身體所產生出來的味道是最有效果的。女人的腋窩裏、乳頭周圍以及腹股溝裏都有“泌離”腺,這些生理腺在成年期變得非常活躍。這些“泌離”腺與汗腺有所不同,汗腺分布在身體的大部分,產生的是沒有氣味的液體,這些液體到達皮膚表皮以後與那裏的細菌混合,才產生了我們所熟悉的這種強酸味。
人的靈魂存在於這種欲望的汗液之中。19世紀法國小說家朱裏斯·卡爾·胡思曼斯經常在田野裏跟隨女人,聞她們的味道,他寫道:女人腋下的味道“很容易激起男人的獸性”。拿破侖同意這一點。據說,他曾給他的心上人約瑟芬寫過一封信,信中說道:“我明天晚上到達巴黎,不要洗澡。”今天,在希臘和巴爾幹半島的部分地區,節日期間有些男人把手帕夾在腋下,當他們邀請女士跳舞時,就把這種帶著身體氣味的禮物送給她們。事實上,世界各地都把汗作為春藥的一種成分。
在文學中有關這種氣味記憶的記述出現在吉普林的詩《利希頓堡》中。在這首詩裏,他寫道,被雨浸透的洋槐樹的味道使他想起了自己的故鄉。毫無疑問,你一定記得一棵聖誕樹、家裏的狗甚至是以前的戀人的味道——連同這些味道所引起的許多感想。所以,女人的特定的味道在恰當的時刻能引起男人生動美好的回憶,而且也有可能點燃一見鍾情的愛慕之火。
至少下麵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當你發現一個陌生女孩很有吸引力的時候,你有可能覺得“喜歡她的氣味”,而這一點可能幫助你走人一段羅曼史。如果你陷入了迷戀之中,那麼伴侶的氣味就會成為一種持久的刺激性因素。
愛的地圖
男人為什麼會被“她”俘獲的一個更重要的解釋方法,是性學家約翰·慕尼稱之為“愛的地圖”的推理模式。在你選擇了甲而沒有選擇乙、選擇乙而放棄丙之前,你的腦子裏早已經有了一幅地圖,勾勒出了你的夢中情人的模樣,你對臆想中的那個人一往情深;而當你發現現實生活中真有與之類似的人時,你的地圖會驅使你同這個人一起墜入愛河。
人在兒童期便逐漸有了這種愛的地圖。約翰·莫尼認為,在5歲到8歲之間(甚至更早),由於家庭、朋友、經曆以及機遇的不同,愛的地圖已經開始形成。例如,當你還是一個孩子時,你習慣了家庭的吵鬧或是寧靜,習慣了母親聆聽、嗬斥或是拍打的方式,適應了父親說笑話、走路或者做手勢的樣子,你的朋友和親戚中的一些人的性格的某些特征會對你很有吸引力,而另外一些性格特征會令你覺得很討厭;你的記憶中逐漸產生了一種模式,這種模式決定了什麼樣的東西你喜歡,什麼樣的東西你不喜歡甚至是非常厭惡。隨著你逐漸長大,這幅地圖在無意識之中逐漸成形,你的理想戀人的模樣逐漸出現在你的腦海之中。到十幾歲的時候,人的血液中開始流動著性的衝動,愛的地圖也變得清晰起來。“理想戀人的麵容、身材、種族以及膚色都變得非常確定,更不用說性格、儀態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你在腦海中有一張完美的愛人的照片,有一個你覺得動情的場景,還有那些令你激動的談話和舉動。因此,你真正的戀人在教室裏、商場裏或者辦公室裏走過你的麵前之前很久,你就早已經設定了你理想的意中人所應具備的一些要素,當你一旦發現現實生活中真有符合這些特征的人,你就會愛上她,你那張愛的地圖也就由虛構落實到了實際生活當中。一般說來,你的對象會與你理想的狀況相差較遠,但是,你會忽略一些與你的構想不符的細節而投入到這場浪漫之中。所以才有一句名言:“愛是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