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老奴再去請？”門姑姑站出來，試探問道。
“嗯，去去也罷。”老夫人擺手。
“不必了，我已經到了。”說話間，煙水一已經踩著步子輕飄飄進了屋。
老夫人斜眼睨來，“你也會來請安？”
煙水一笑眯眯道，“這不是祖母叫我來的麼。”
“這都快日上三竿，你還來做什麼？”老夫人揶揄。
煙水一看向外麵，確是快要日上三竿。摸摸肚子，彎起眼，“正好可以趕個午食。”
“你。”老夫人氣結。
果然是回來給她作對來了。讓她等她這麼久，居然絲毫沒有歉意，還舔著臉不走，趕個午食。她翎浣閣不是濟世堂！
“老夫人······”門姑姑的聲音從側旁低低傳來。
老夫人這才想起正事，“派給你的婢子你為何不要？”
“那婢子傻乎乎，做起事來毫無條理。當然不要這樣的婢子。”煙水一努努嘴。
婢子是來伺候她的，不是她反過去照料婢子的。照料無所謂，被氣死就不值。
“府內缺少人手，你就將就一下。”老夫人口氣見硬。
“看樣子祖母挺喜歡那婢子的，不如將那婢子還給祖母使喚可好？”
老夫人問道，“我要那婢子作甚。”
“既然祖母都不要那婢子，怎麼就送到我水一閣來。”煙水一回駁道，“我隻要那沅清沅澈兩個丫頭。”
老夫人見著煙水一漫不經心的模樣，心底就發恨。跟她娘一樣討厭，不服管教。
“我難道連安排個婢子到孫女身旁伺候都不成？”老夫人板起臉，已經非常不悅。
“你何時把我當作過孫女？”
“你······”
“我堂堂將軍府嫡女小姐，自己要個婢子還要三請八諫不成？”煙水一也怒了。
甩下一句話，扭頭便走。
老夫人氣得腦瓜子突突疼，心髒亂跳個不停。這個賤女學會耍嘴皮子，使性子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老夫人。”門姑姑輕聲呼喚，趕緊奉上茶水。
抿了幾口茶壓驚，老夫人這才舒口氣。
旁上，門姑姑勸道，“老夫人勿要動氣，日子還長。有些禮儀，可以慢慢教。”
老夫人回過身，見門姑姑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煙水一回了水一閣，剛在門口，沅清沅澈立馬從院子裏迎了上來。
“小姐，老夫人答應了沒？”沅清一臉期望，上來就問。
因為怕沅清沅澈跟去請安，被老夫人扣下來，就沒帶她們去。見著她倆這麼急切，好笑道，“急個什麼，那老虔婆自然不會答應。可我怎麼可能任由她發落！”
還當她是那個年少無知，任由擺布也隻看列書的煙水一？有個剩貨就往她懷裏塞？對不起，留著您自個兒慢慢用吧。
知道老夫人不肯放任她倆伺候二小姐，沅澈眼裏不由得一陣失落。
倒是沅清開朗些，“姐姐勿要灰心，相信小姐有法子讓我們留在身邊的。”
“嗯，”沅澈細細應了聲。
“煙水一，你出來。為什麼不經我同意，移植我的牡丹！”門外，一聲嬌滴滴怒氣喝道。直直喊著煙水一名諱。
沅澈聽出是誰，立時急了“糟了，小姐，是三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