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急了,左手飛快地在腰間一摸——一條黃黑相間的金環蛇吐著信子襲向了秦策!
“嗒!”秦策用兩根手指夾在了蛇的七寸之處,活生生地把蛇給掐死了。
黑衣女人心中一驚,剛要後退,秦策已經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了她的天靈蓋上。黑衣女人慘叫一聲,身體一軟,柔柔地癱倒在地。
秦策立刻橫抱起她,往昆明城裏走去……
他苦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寓所裏。
把女人按倒在床上,秦策看了看鍾,發現已經是十點多了。
他給自己衝了杯越南咖啡,又不放心地把被單撕成長條,捆在了女人的手上,然後才走入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當秦策把粘稠的皮蛋粥煮好的時候,女人也醒了。她看了看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心中不禁有幾分感激。
秦策毫無表情地盛了碗粥,端到床邊,用小勺子送向了女人的嘴巴。
女人扭過頭,不肯吃。
秦策隻好自己先吃了一口碗裏的粥,以示無毒,才一口一口地喂給了女人。
女人吃了幾口,不禁好奇地問:“為什麼不把我關進警保處去?”
“我家比較近一點,警保處太遠了,而且我自信能看住你!”秦策淡淡地說:“好,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凝香?是因為唐淩的緣故嗎?”
女人沒有說話,沒有說話通常就表示默認。
“那你殺凝香是為了殺人滅口?張家的滅門案是你幹的?”秦策狠狠地盯著女人的眼睛。
“不是!”女人堅決地否認了。
“我知道你不敢承認。”秦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人生自古誰無死?既然落在你手裏,我就沒準備活著離開。”女人厲聲說。
“那你何必去殺凝香?難道……你也喜歡唐淩?”秦策苦笑著,“凝香隻是一個可憐的風塵女子,你何必殺她。”
“我的天啊,我喜歡唐淩那種花花公子?難不成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女人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為什麼會因為唐淩的緣故去殺凝香?抱歉,要麼你喜歡唐淩,要麼你是張家滅門案的凶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三個理由。”
“為了錢不行嗎?有人花錢雇傭我去殺凝香,我就去殺,這麼簡單的理由你也想不到?”
“是誰雇傭你?”秦策立刻往下追擊。
“你到底是不是特工?這麼幼稚的問題也來問我?江湖上哪有殺手和買家直接見麵的?都是由買家派出中間人來接頭的知道吧!”
“誰是中間人?”
“謝謝你的粥和你的善良。”女人甜甜地笑了,“好吧,我告訴你,中間人先給了我們會道門一半的定金,然後我們去殺人,至於他是誰……抱歉,我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戴著納西族祭祀用的麵具。”
“那種牛頭馬麵般的麵具?”秦策對納西文化也略有了解。
女人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心道:我隻是告訴他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不算是違背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好了,你可以走了。”秦策歎了口氣,伸手解開了捆在女人身上的被單條子。作為一個君子,他知道自己隻能問出這些了。
女人感激而震驚地看著秦策:“就這麼放我走了?”
秦策再一次打量著這個野性、潑辣的女人:“如果你真地要感激我的話,就……”
“就怎麼樣?”女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就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吧。”秦策認真地說。
“我叫女神。”就在轉身出門的那個瞬間,她的腳步又停住了,眼角餘光落在了秦策的床頭櫃上,那兒,正放著兩本從唐淩書房裏拿來的東巴經。
“神小姐你也懂這種納西族的東西?”秦策好奇地問。
“我是納西人。”女神不動聲色地說。
“你認識東巴文字?”
“當然。”女神的秀眉一揚,“東巴文字是一種象形文字,比甲骨文還要原始。由於這種文字隻有我們納西族中的智者,也就是‘大東巴’和他的弟子、親信所掌握,因此又被稱為東巴文字。”
秦策連忙把其中一本東巴經翻到了另一本東巴經所缺少的那一頁——那一頁的左上角,畫著一個魚一般的符號,但這“魚”符號卻拖著一根長長的鉤狀尾巴。
“這個字是‘蜂’。”女神掩嘴笑了起來。
秦策怔了怔,如醍醐灌頂般想明白了什麼:“我懂了,我懂了……”心道:唐淩的師父酷愛養蜂,就住在昆明南部高魯山海天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