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再次見到奧羅拉小姐的時候,距離彭格列家族指環爭奪戰結束,已經有足足一個星期。

恰好是周末,雲雀恭彌如常出了門。我正打算做一次大掃除,結果剛將抹布擰幹,就感覺到有人站到了我身後:“奧莉。”

我擦幹雙手,轉過身麵向她,對她微微鞠躬:“奧羅拉小姐。”

她穿著短裙和紅色的外套,金發依然梳成高高的馬尾,氣色不比我上回見到的好。

“有件事想找你幫忙。”似乎情況緊急,奧羅拉小姐難得不像從前那樣拐彎抹角,“雖然會有些危險……但我想見見十年後的你。”她將手裏扶著的炮筒推到身前,語氣輕鬆,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湖藍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與我對視,“順便也想讓你幫我去十年後看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紫色的炮筒高度不過她的腰,外形設計普通,卻有些眼熟。加上她提起“十年後”,我大概也就判斷出它是波維諾家族的十年火箭炮。

不過據我所知,十年火箭炮應該是在波維諾家族的藍波手裏。

但看奧羅拉小姐的臉色,她拿到十年火箭炮的方法顯然並不重要。

看來是十年後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麼。

我頷首,“我知道了。”

被那麼小的炮筒打中並不是什麼舒服的過程。我陷入短暫的黑暗,眼球再次捕捉到光線的時候,身遭粉紅色的霧氣也漸漸散去。耳邊有警報聲響起,我感覺重心有些不穩,想要站直身體,卻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手和腳。

左手和左腳的腳腕都被鐐銬拴住,胳膊粗細的鐵鏈另一端被固定在厚實的金屬牆上。我抬頭環顧了一眼自己的所在地,是個四分之一圓柱形的生物櫃,除了腳下和身後的金屬牆,生物櫃的其它部分都像是用防彈玻璃做成的。

生物櫃被設置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看周圍的牆壁質地,這裏應該是某個基地的囚禁室。外邊警報聲不停,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故。我注意到生物櫃頂部還有霧氣噴射口,多半會在我試圖逃離的時候放出毒氣或者麻醉劑。

十年後的我被囚禁了。

鐐銬上沾著不少血跡,腳下也有一灘鮮紅的血泊,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應該都屬於十年後的我。

那麼,除去被囚禁以外,應該還受了十分重的傷。情況不容樂觀。

也難怪奧羅拉小姐急著讓我來看看了。

用沒有被束縛的右手從衣襟裏取出一枚晴屬性的指環,我將它戴到左手的食指上,試著使用死氣之炎。

沒有作用。

是因為周圍有什麼抑製火炎的特殊設置嗎?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從房間外傳來。腳底的地麵開始震動,我聽見身後的牆麵背後有爆裂的動靜,便挪動兩步將鐵鏈扯直,盡可能站在靠角落的地方——果然,下一秒,幾米遠外的金屬牆就被什麼東西撐破,就連固定鐵鏈另一端的部分也碎裂成塊。

我拖著鐵鏈和碎塊後退,看清了那個撐破牆壁的東西。

帶刺的深紫色巨大球體,似乎是通過膨脹而用那些堅固的刺撐破了牆壁。它還在脹大,直到將生物櫃的防彈玻璃也刺碎,才慢慢停下來。

一個人影從碎裂的牆後走出來,我瞧清他的臉,稍稍鬆了口氣。

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

他比十年前高了不少,身高恐怕要及當年的阿諾德先生,手裏那對浮萍拐上覆蓋著雲屬性的死氣之炎,想來是強行闖入,製造了剛才的騷動。一身黑西裝倒是十分幹淨,還和國中二年級那年參加拳擊聯賽那次一樣,身姿挺拔,紋絲不亂。

隻是轉過臉來看向我的時候,那雙眼角上挑的眼裏,眼神已經不同從前了。

五官越是長開,就越顯得精致。加上成年後臉龐棱角分明,的確像極了阿諾德先生。但他周身都是一股迫人的氣場,再怎麼神態平淡,也能叫人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他。不像阿諾德先生從裏而外的內斂,能夠輕而易舉隱匿在人海當中。

到底是不同的吧。

“恭先生。”我叫他。

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終於挑了挑眉,拎著浮萍拐朝我走來:“是那個女人讓你從十年前過來的?”

沒想到他能第一時間分辨出我來自十年前,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