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當初方行主持將佛魔一念交予我,否則,今日之事,一旦我體內的佛魔二氣不可調和,那麼我勢必落得身魂肢離的下場。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裏,我一直都呆在承緣寺中,動用佛魔一念調和佛身與魔靈之間的排斥,而趙付雪自此之後,卻是已經了無音訊。
我返回陽間之時,佛光縈繞普照四方,許多人以為承緣寺有真佛降世,為此,這些天裏,來承緣寺的香客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媒體特意前來,卻都被寺中一一阻隔在外,畢竟眼下的我佛魔之力不可調和,不可受到稍許幹擾。
也幸虧有當初的佛魔一念,七天之後,我體內的佛魔之力終於達到了一種均衡點,不再如剛開始一般的相互激撞。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向方行主持提出了離開,同時也為他這段時間為我所做的表示了由衷感激。
“施主鑄成肉身佛,是你之造化,同時也是本寺造化,而今,我也得聽當日女施主之言,出寺遊曆,以求早日鑄真佛。”
對此,方行主持如是說道。
就這樣,我與方行主持幾乎同一時間離開了承緣寺。
離開承緣寺後,我回了一趟闊別良久的醫學院,而眼下,暑假已將至,我大二的學生生涯也隨之匆然消逝。
因為趙付雪的關係,我即便長時間不在學校,學校也沒有因此而開除我的學籍,甚至於在末考的時候,哪怕我對這一學期的課程一無所知,可學校還是給了我滿分通過的成績,這也讓我好不驚詫。
暑假期間,我順著許倩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去了她家,卻是被她的爺爺蠻橫地趕了出來。
雖然我已是地獄判官,雖然我已經肉身成佛,可許千秋畢竟是許倩的爺爺,拋開道行差距不說,我也無意與他老人家生死相搏,故而敗下陣來。
“回家之後,小倩已經墮了胎,現在,她已經結了婚,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你如果再敢打擾她,我一定讓你形神俱滅!”
許千秋留下這句話,卻是整個人化作了一片陰氣,消失在了我的麵前,可不知為何,我卻發現,他似乎在此之前損耗了極大的修為,以至於以至於初見時候的磅礴氣勢,卻已經消散全無,雖然風華依舊,卻已不複當日風采……
我帶著滿身心的傷痕,頹喪離開,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季璃給我的詛咒似乎尤在,趙付雪離開了,而許倩也已經另嫁他人,眼下的我,已經確確實實的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因為這些種種,所謂的大學生活對於我而言無疑成為了一種煎熬,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開了我,我對大學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眷念,為此,在暑假過後,大三剛開始的時候,我便向學校提出了申請,想要離開學校實習。
對此,學校很容易就答應了我的請求,趙付雪的母親對我也格外關照,將我安排在了四川的一家公立醫院裏,成為了一名實習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