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鈌趕到三清廟時,三清廟已被侍衛重重圍了起來,五步一哨,由於三清廟香火旺盛,外麵有一大群人,華裳美服,出入成群,仕女夫人不計其數,大約是來上香被趕了出來還沒有散去的香客,這時擁在這裏,喧鬧聲不絕於耳。
瞧著這陣勢,善鈌心裏猜到了大半情況,忽然,玉姬身邊的丫頭拉著善鈌過去,玉姬的馬車停在一個角落,人已經下了馬車,善鈌走了過去,隻聽玉姬輕聲道:“是太後,我剛打聽過,王妃進宮請了太後過來了,如今這三清廟被封了,外人一時半刻隻怕進不去。”
善鈌了然,“既然太後來了,隻怕王爺會聽一兩句,你大可放心了。”
這話似乎給玉姬添加了幾分信心,聽她喃道:“但願如此。”
善鈌沒有作過多的停留,與玉姬告了辭,先打道回了府,仍回去安排人出去找人。
隻是這事並未完結,到了晚上,善鈌正在聽木訥彙報今日玉庭那邊的情況,王府那邊又來了人,不過來的不是玉姬,而是今天跟著玉姬過來其中的一個丫頭。
善鈌隻問了事,那丫頭隻回說,太後已經回宮,但王爺仍舊留在三清廟裏,不願回府,如今玉姬在廟裏守著王爺,特地打發她過來,請他過去。
善鈌知道明意是個認死的人,沒奈何,隻好又帶著人往三清廟去。
善鈌同一天又來到了三清廟的門口,瞧著外麵還站著部分侍衛,看到一旁的丫頭,那丫頭忙低頭輕聲道:“這是太後留下來的,太後發了話,隻要主持給王爺剃了度,就讓這些鏟平三清廟,而且王爺在廟裏住一日,廟裏就不允許有其他香客來進香。”
善鈌唯有暗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由於有那丫頭領著,善鈌一路進去也算通暢,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去了後院,到了平日明意經常來參禪的那間禪房,門是打開了,王妃和玉姬守在外麵,盯著裏麵,眼睛都一瞬都不敢眨一下。
善鈌先低著頭請了安,兩位都沒有反應,還是那丫頭出了聲,兩位才轉過頭來,王妃隻看了善鈌一眼,望向玉姬,眼裏帶著詢問,玉姬忙頷首,點點頭。
王妃看了裏麵坐在菖蒲團上入定的王爺一眼,極不情願,極不放心,卻還是先離開了,玉姬也忙著跟著離去,隻是對著善鈌用手指了指裏麵。
善鈌讓丫頭候在門口,自己邁步走了進去,到明意旁邊的蒲團上坐下,近逼而來的動靜,使得睜開了眼,瞧著是善鈌,眼裏並無一絲驚訝。
“是玉姬去叫你來的。”
這話不是疑問,是肯定,善鈌一愣,又聽明意道:“我的事隻有她還知道一二。”
“她隻知道一二,我卻知道九十。”善鈌搖了搖頭,接著道:“前兩天我也聽木訥說了,你雖做得隱蔽,可木訥還是看到你帶著人出現城外那條路上。”
明意眼裏閃過一絲狼狽,正欲開口,不料善鈌並不讓他有有開口的餘地,搶了他的話,忙道:“不要和我說你那時興之所至,這不是尋春的季節,天氣這般炎熱,大中午的誰願意出去逛馬路,何況一待就是幾日的,連城裏也不願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