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庭回頭望著太太,“太太還是別再管了,我既搬了出去,是不會搬回去的,至於今日,若太太執意要我帶她去,那就帶她去,我就當是帶了阿貓阿狗。”
太太聽了這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又湧了上來,不禁手指了指玉庭,“你這孩子,我說你怎麼就倔成這樣,怎麼說怎麼不聽。”
瞧著太太這樣,知道再談下去,必又要嘔氣,“我先告退了。”忙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太太望著背影,蹙著眉,“你說這孩子,這孩子,到底像誰?”
旁邊侍候著劉媽媽,少不得忙上前勸太太,笑道:“太太生的兒子,自然像太太,是個長情的人。”
太太卻是不以為然,想起第一個兒子來,事事乖巧聽話,不由眉頭蹙得更緊了。
回到半亭齋,玉庭吩咐著佩芸去內院傳話,請雨瓏一起柳府參加婚宴,等了半天,佩芸帶回來話,卻是雨瓏回說不去。
玉庭看了一眼佩芸,不信地又問道:“你可聽仔細了,她說不去。”
“回四爺,奴婢聽得一清二楚,奶奶說了不去。”佩芸忙道,其實還有一句她沒敢說出來,四奶奶的原話是:我不是阿貓阿狗去,不用四爺帶著,若四爺喜歡帶著阿貓阿狗去,可以讓人去府上的寵物監挑選。
玉庭哼了一聲,道:“那行,這可不是我不願意帶的,是她自已不願意去的,到時候到太太跟前,你可記得做個見證。”
佩芸聽了這話,額頭上冒著汗,以前的四奶奶和四爺杠上的時候,她心裏還有個底,不管怎樣,最後四爺總會退步的。
可這位四奶奶,每回和四爺吵過架都得驚動府裏的太太和老太太,才有所緩和,下人跟著受連累方才,在宜居院,四奶奶似乎又在房裏砸東西,說話時火氣衝天,不知這次,又得鬧成什麼樣子。
秋屏侍候著玉庭換衣裳,佩芸上前幫忙,玉庭似自言自語道了句:“她消息倒是挺靈通,我還剛出了太太的院子,這消息就傳到了宜居院。”
佩芸怔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其實先前四奶奶去找了太太,隻因四爺在裏麵,四奶奶便沒有進去。”
“那就是說,話全部都聽了?”玉庭望著佩芸,疑問道。
“聽了一部分,四爺和太太吵得最凶的時候。”佩芸忙道,正想著要不請罪,
不料,卻聽玉庭道:“這樣也好,免得我再要多廢口舌。”
玉庭和冬原出了門,剛要上馬車,不料,卻見一個小廝提著兩個籠子走了過來,裏麵分別裝著一隻純色的貓和一隻純色的狗。
那小廝請了安,一本正經道:“小的是寵物監的小楊,四奶奶打發人過來,說是今天四爺要帶著貓和狗出門,讓小的趕緊送來,這兩隻都是名貴品種,這貓是…”
冬原實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那小廝不解,微抬頭望著玉庭的臉黑了下來,不由心裏頭一陣抖擻,立刻止住了話。
“下去。”玉庭隻喝斥了這一聲,上了馬車。
冬原隻好憋著笑意,讓那小廝退下,其餘人卻摸不著頭腦,個個望著冬原,冬原不禁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