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浦在機場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好友米謝尼亞的影子。幾天前他們聯係過,當時菲利浦正準備放一次長假,於是米謝尼亞便邀請他到他那裏玩一玩,順便好好聊一聊,並答應到機場接他。米謝尼亞是一個生物學博士,他正在研究大豆的生長周期。菲利浦想打個電話,可電話老是占線,菲利浦隻好搖搖頭,要了輛出租車。一刻鍾以後,菲利浦來到米謝尼亞家中,迎接他的是米謝尼亞的女秘書。女秘書對他說:“您是菲利浦先生吧,我是米謝尼亞博士的秘書,博士讓我告訴您,他現在有一個重要的電話會議,請您10點鍾到研究所與他見麵。”邊說邊請菲利浦進屋,並坐到他的旁邊聊了起來。
菲利浦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有些疲乏,他並不想同女秘書瑪麗小姐囉嗦,但是礙於情麵,隻好默不作聲。
10點時,菲利浦和那位女秘書乘車來到研究所。一位年紀挺大的警衛從窗口探出頭來,問道:“瑪麗小姐,你回來啦?”
瑪麗聳聳肩說:“噢,我給博士送文件來了。”
菲利浦有點兒納悶:米謝尼亞不是讓瑪麗小姐來接我的嗎?她怎麼撒謊。
瑪麗見菲利浦臉上升起一片疑雲,就伏在他的耳邊說:“這些警衛如果知道我是因私出去的,會報告給所長的,我可不想挨罵。”說完,瑪麗調皮地眨眨眼。
他們正悄悄嘀咕的時候,警衛出來開門了,他拉開鐵門,忽然說:“哦,瑪麗小姐,博士的房間的電話好像壞了,剛才我打電話過去,一直沒人接聽。”
菲利浦怔住了,他掐指一算,從飛機場打電話算起,到現在已將近兩個鍾頭了,誰的電話能打這麼長時間?
菲利浦猛然意識到有問題,他暗叫不好,推開警衛,朝裏麵跑去。
警衛大叫:“你是幹什麼的?給我站住!”
菲利浦根本不管這一套,瑪麗小姐也緊隨其後。博士辦公室的門鎖著,瑪麗小姐拿出鑰匙開了門,打開燈後瑪麗小姐驚叫了一聲。隻見,博士伏在桌上,後腦滿是血跡。警衛見此情景,忙說:“我去報警。”
菲利浦緊咬嘴唇,忍住悲傷。他跨進屋裏,環顧四周,隻見博士腳下撒落了一大疊文件,他身後的保險櫃已被打開。
瑪麗慌忙蹲在地上,拾起了文件。
“哎呀!快速繁殖大豆的文件被盜了!”瑪麗驚叫著,“這是其他公司做夢都想得到的一份密件,它可以帶來高額利潤。一定是別的公司派商業間諜幹的,我猜……”
瑪麗小姐偷偷地瞟了瞟菲利浦。
菲利浦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隻是仔仔細細地檢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瑪麗小姐說:“菲利浦先生,我們最好不要破壞現場,等警察來了再說!”
菲利浦猛然抬起頭,指著垃圾桶裏一包裝有10小塊冰淇淋的盒子。
“沒吃過就扔了,未免太可惜了。”
“哦,那是我買的。博士最喜歡吃冰淇淋。”瑪麗板起臉,“這種情形下,希望您別再開玩笑!”
菲利浦的眼角掃到桌旁的電話,就拿起桌上的電話,發現聽筒出奇地涼。
菲利浦將電話掛好,忍住眼中的淚水。他轉過身,眼睛裏閃爍出仇恨的火焰。
“凶手就是你,瑪麗!”
“什麼?你在胡說!”瑪麗小姐大聲喊著。
菲利浦冷笑兩聲,從口袋裏掏出證件,說:“瑪麗小姐,安靜點。我是華盛頓的警察,這裏戒備森嚴,凶手不可能翻牆逃走,否則是會被警衛發現的,所以凶手肯定來自內部。”
“既然你是警察,就知道我不具備作案時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那不過是你耍的花招。謝米尼亞的電話一直占線,表麵上看好像是有人在使用,實際上是你把冰淇淋盒的幹冰塞在電話聽筒的下麵,使電話保持通話狀態,等到幹冰融化後,聽筒自然掛回原位,而不留下絲毫痕跡,但是,你忘了,長時間接觸幹冰,聽筒會變得冰涼。”
聽完此話,瑪麗倒退了兩步。
菲利浦搶過被瑪麗小姐夾在腋下的畫冊,打開封麵後,裏麵已被挖空,裝著博士丟失的文件。
瑪麗小姐麵無人色,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