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漢堡的一座軍火庫被盜,4個警衛軍火庫的士兵被殺,倉庫裏被盜走一支最新式的帶有紅外線瞄準器的衝鋒槍,和兩千發子彈。這個案子引起了德國警方和軍方的高度重視。根據現場情況分析,估計是恐怖集團所為。
一聽到現場調查專家這麼說,哈特差點笑出了聲,那位專家立即用嚴肅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哈特趕緊收斂笑容,板起了正兒八經的麵孔。哈特隻是刑警的隊長,如此小的官職在這種場合裏,是根本不允許插嘴的。但哈特認為,既然彈頭是一樣的,凶器是同一把槍,那麼凶犯隻是一個人。如果是恐怖集團所為,倉庫裏的武器早被搜刮空了。
回到家裏,哈特就對妻子敘述了一番:“真可笑,實際上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殺人盜竊案,隻不過是軍火庫被盜罷了。竟然組織了100多人的調查會,越弄越麻煩。聽說,罪犯還留了一封勒索的信,署名為八舍的執行者。”
“八舍?”哈特太太的眉頭一皺,“那可是占星術裏的術語。”
哈特對太太迷戀占星術向來不滿意。這會兒竟把占星術和槍支被盜案扯在一起,使他有些惱火。
可哈特太太好像並不在意丈夫的臉色,喃喃自語道:“太陽的運行路徑叫黃道,把黃道十二等分,每一等分就叫舍,八舍就是蠍子舍。”哈特太太突然抓住丈夫的胳膊,興奮地說:“那麼照這樣推算下去,你可以在1974年至1979年的10月21日到11月22日之間出生的青年中去查找這個人。”
哈特轉念想想,太太的話也許有一定的道理,但畢竟是迷信,上司肯定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沒想到,幾天以後,那位八舍的執行者竟用偷來的武器襲擊了政府要員,勒令3天後必須將100萬馬克存入瑞士銀行指定的賬戶內。
“我要把自己掌握的這些情況告訴上司,如果推測是真的,那就可以及早抓住罪犯。”哈特終於壯起膽,推開了上司的房門。上司聽了哈特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覺得這是純屬荒謬的歪門邪道。
哈特帶著一肚子火氣呼呼地回到了家中。太太卻滿麵春風地迎上來,連聲說:“好消息,你要找的那個人和我共同拜一個星相學家為師,老師告訴了我他的一些情況和地址。”
哈特接過妻子遞過來的紙條,打開一看。原來八舍的執行者是個法醫,他整天解剖屍體,由於本身神經異常脆弱,加上看到的受害者的慘狀對他產生刺激,變得心理不正常。
八舍的執行者住在偏僻的山穀裏,那兒隻有一幢平房。
哈特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潛入了平房前。他將身子緊貼牆壁,一點點向前挪近。哈特暗想:我這次來,隻想弄清楚情況。如果查對了,就能及時除掉一大害,萬一有點差錯……哈特想到這裏,幹脆收起了手槍,他可不願一個與此事無關的瘋子受到驚嚇。
屋子裏出現了昏黃的燈光,哈特聽到有人在嘮嘮叨叨念著什麼,再仔細聽聽,和妻子平常在家念的咒語一模一樣。
隔著門縫,哈特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滿臉虔誠,似乎在等待神靈的降臨。
或許是妻子弄錯了,如此虔誠的一個教徒,能扣動扳機殺人嗎?哈特暗想,然後他準備悄悄離開。
誰料,剛一轉身,哈特碰撞倒了一個酒瓶。
相信占星術的人,在念咒語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攪,認為那是對占星術的蔑視。哈特知道這點,他連忙縱身一跳,跳進了窗屋後草叢裏。
那個年輕人陰沉著臉,出來了,他大聲喝斥:“誰!”
哈特活靈活現地學了一聲貓叫。
那個人伸頭往外瞅瞅,暗暗罵道:“媽的,連野貓也來搗亂。”
就在他縮回屋裏的一刹那,哈特看見他的雙手竟端著一隻衝鋒槍。對武器非常熟悉的哈特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失竊的衝鋒槍。
哈特頓時打心眼裏佩服妻子,竟同她預料的一模一樣。
但這家夥手中有火力極大的衝鋒槍,怎麼辦?喊警察來幫忙,恐怕來不及了,這家夥已穿戴齊全,大概馬上就要出門,繼續行凶做案。
哈特猛地從草叢中站起,大聲喝道:“八舍的執行者!”
那家夥慌忙回頭看。就在這瞬間,哈特的子彈已經擊中了他的手腕……第二天的報紙對哈特獨擒凶手的事跡進行了報道。當然,那100多人的調查會也自然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