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調皮逗侍婢 悵惘哀世事(1 / 2)

曾祥輝回到下邳將軍府中,見一切布置都沒有變動,於是想給翠屏一個驚喜,便使了一個隱身術,準備嚇她一跳。曾祥輝把自己的房間、翠屏的房間、花園假山等地方都找了一個遍,也沒尋著翠屏,曾祥輝納悶道:這丫頭平時都是在我房間附近活動,怎麼今天到處都尋不著呢?曾祥輝正想著,忽然看見兩個丫頭邊向這邊走來,邊小聲說道:“翠屏也真是的,每天都讓我們做好多飯菜準備著,預備大人回來有新鮮飯菜可吃,每天都讓我們把大人的房間、書房、花園都清理得幹幹淨淨,可是大人去學習道術,哪有那麼快就能回來的?你說每天都讓我們幹那麼多,不是故意折磨我們嗎?”另一個丫頭皺眉道:“她是大人身邊的紅人,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固寵討大人歡心?”先一個說話的丫頭左右看了看,低聲說:“小聲點,被翠屏聽到了,不知道會怎麼罰我們呢?”第二個丫頭冷笑道:“怕什麼,那小蹄子現在在廚房監督廚子做吃的呢。我猜啊,翠屏那小蹄子是不是想讓大人收她做小妾啊,所以對大人這麼上心。”第一個丫頭“格格”笑起來,說道:”這是很有可能的。大人從襄平到這裏,這些年都是翠屏侍奉的。大人這些年身邊一直孤單一人,說不定啊,他們兩個人早就……“還未說完,兩個丫頭“格格”地笑個不住,然後他們兩個轉過回廊,朝後院走了。曾祥輝聽得很尷尬,便轉身向廚房走來。曾祥輝來到廚房窗外,就已經聽見翠屏在吩咐廚師如何做自己喜歡吃的菜。曾祥輝心中不禁感慨萬分,不好意思在廚房讓別人看見自己,便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去了。曾祥輝回到自己房間後,見一切布置與自己離開之前完全一樣,每個地方都打掃地一塵不染,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曾祥輝看見床突然感覺到異常親熱,這三個月沒有一天是踏踏實實的睡過覺的,每天白天不是修煉法術,就是練習臂力、體力,晚上就打坐練習內功,連那個石床都沒能好好睡上一睡,如今看見舒適溫軟的錦床,曾祥輝從未感覺到這麼疲倦,便揭開被子躺下就睡。曾祥輝正睡得香甜,忽然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聽見有人再低聲說話。曾祥輝睜眼一看,原來是翠屏揭開了被子,一邊重新疊好,一邊納悶道:“這被子明明疊好的,是哪個弄亂的?竟然膽敢來大人房間放肆,等我查出來,一定好好懲治這些目無尊卑的惡才!”曾祥輝捂嘴偷笑,輕輕從床上溜下來,走到翠屏身後。翠屏將疊好的被子放在床尾,忽然看見床上的床單有變化,嚇了一大跳,伸手去摸變化的地方,沒摸到什麼,卻感覺有溫度,翠屏唬得向後退了一大步,正撞在準備拍她肩膀嚇唬她的曾祥輝身上。翠屏不禁大叫一聲,轉身跌坐在床上。曾祥輝忙收了隱身術,顯出真身,抱住翠屏肩膀大笑道:“翠屏,是我,是我回來了!”翠屏睜大眼睛,仿佛不能相信一樣,好一會兒,翠屏才回過神兒來,抱住曾祥輝又哭又笑道:“太好了,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說完,翠屏推開曾祥輝,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曾祥輝,又哭著說道:“這幾個月大人是怎麼過的,你看這衣服都爛了,臉也髒得跟個花貓一樣,身子似乎也瘦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吧。大人您先坐著休息,奴婢去打水您先洗把臉,然後上酒菜大人吃些。”還未說完,翠屏已經轉身去拿轉角浴洗架上的銅盆打水,曾祥輝攔都攔不住,隻好任她去了。不一會兒,翠屏已經端著銅盆回來,將擰了水的帕子遞給曾祥輝笑道:“快點擦一把吧,瞧那臉髒的。”曾祥輝接過帕子,邊擦臉邊笑著說:“那個山頂上什麼也沒有,能保持到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換做其他人哪,說不定跟個乞丐沒什麼兩樣呢。”翠屏聽了,兩個眼窩中又湧起霧水,憐惜道:“大人受苦了。擦過臉就吃飯吧,餓了很久了吧。”曾祥輝笑了笑,忙安慰道:“那倒沒有餓著,每天過的很充實。”曾祥輝話還未說完,兩個丫鬟已經將飯菜端了進來,擺了滿滿一桌,然後那兩個丫鬟便退到門外候著。曾祥輝回頭見是剛才在回廊遇見的那兩丫鬟,本想訓斥她們兩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哼了一聲作罷。翠屏服侍曾祥輝坐下後,忙為曾祥輝盛了一碗湯,讓曾祥輝先喝些湯養養胃。曾祥輝端起湯碗一口氣喝幹,喝完後一邊用手擦嘴,一邊笑著讚道:“味道美極了!”翠屏崛起嘴巴,從懷中抽出一根絲帕,搶著給曾祥輝擦嘴,不悅道:“大人還是這麼邋遢,弄得手上都是油,會被人笑話得。”曾祥輝一把捉住翠屏的手,嬉笑著說:“就你在,怕你笑話嗎!”翠屏白了曾祥輝一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手抽出來,給曾祥輝夾了幾塊平時喜歡吃的菜,沒有好氣地說道:“快點吃吧,大人!”曾祥輝笑著接過碗筷,一邊吃一邊讓翠屏也坐下吃。翠屏不願意,卻經不住曾祥輝左哄右求的,隻好也坐下陪著一起吃。兩人喜滋滋地正吃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翠屏忙不迭的站起來,退到一邊去。曾祥輝拉住翠屏的手,讓她坐著吃她的就是了。翠屏搖搖手,輕聲說道:“來的是高、趙二位將軍,必定是找大人有要事商量。奴婢還是站在一邊的好。”說完,翠屏掙紮著站到曾祥輝身後的地方去了。曾祥輝正準備起身拉翠屏回來,高順和趙雲已經走了進來。高順、趙雲走進來之後,立刻向曾祥輝請安問禮。曾祥輝隻好先不管翠屏,忙扶住高順、趙雲兩人,請兩人坐下慢慢說。高順首先開口道:“大人終於回來,讓我等眾人盼了好久。前陣子曹軍攻打宛城,張繡曾派人求援。張合將軍率五千人虛張聲勢,應援宛城。曹賊卻不上當,疾攻宛城,張繡不敵,歸順了曹賊。張合將軍為救宛城,以孤軍攻陳留,誤中曹軍埋伏,損失慘重,張將軍也身負重傷,幸好治愈,暫無大礙。曹賊這陣子一直按兵不動,據探報消息稱曹賊正在集結兵力,準備攻打濮陽。大人回來的正及時,正好主持大局。”曾祥輝點點頭,反問高順道:“以將軍之見呢?”高順正色道:“今濮陽小沛各有駐軍三萬餘人,官渡也有一萬餘人,且糧草足支十月以上,即使憑城固守也足以拖死曹賊。隻是固守一則遷延日月,二則不易尋找戰機,平白錯失機會。末將以為濮陽與小沛兩麵進軍,不管是哪一方麵取得勝利,都將嚴重打擊曹賊在兗州的勢力,使遭賊不得不龜縮回陳留與我決戰。憑借大人的睿智及新學法術,破曹賊幾如兒戲。還請大人裁決!”曾祥輝發現高順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木納寡言的高順了,而變得政治、滑頭了,這讓曾祥輝非常不喜歡,他喜歡那個遇事冷靜沉著,想盡一切辦法承擔責任的高順,而不是眼前每句話都給自己留足後路的高順。但曾祥輝也不好說什麼,也許這就是踏入政治路途的悲哀吧。曾祥輝歎了口氣,有問高順道:“這事請示過荀彧嗎?他怎麼說?”高順恭敬地回答道:“荀相國建議還是持重一些為是,等曹賊主力出現以後再兩麵同時進攻,使其首尾難顧,可操必勝!”曾祥輝點頭同意荀彧的說法,便讓高順等回去嚴加操練兵馬,隨時準備與曹賊決戰。高順答應了一聲,帶著趙雲出去了。曾祥輝見高順的背影已沒有以前那麼高大挺拔了,那個堅強的高將軍真的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