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喝,眾人都忙回身望去,見到一位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男子衝了過來,正是歐陽牡之。
吳勁草的手下見此忙拔刀以待,等待吳勁草下達命令。
“啊,是他,他怎麼來了?”胡青羊驚訝道。
“哦,這位大俠可是張兄弟的朋友?”吳勁草回過身來問道。
“不是。”胡青羊連忙搖頭道:“我們可不認識他。”
在來昆侖的這一路上,歐陽牡之在覺得自己與胡青羊熟識之後,便時而對胡青羊大獻殷勤,如擔心胡青羊穿得薄啊,或者是吃得不好啊之類的,這些都讓胡青羊對他分外警惕,且胡青羊這段時間精神也不怎麼好,因此下意識的對他產生厭煩與敵意。
胡青羊這句話可謂是欲蓋彌彰,吳勁草自然聽得出胡青羊是認識對方的,又想起剛才男子的喝聲,吳勁草更是確定了這點。
於是吳勁草吩咐道:“莫要扔斧頭,先製住他,但莫要傷了他。”
眾人自然領命,便齊齊向著歐陽牡之衝去,眨眼之間,歐陽牡之便與眾人交上了手。
張翠山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歐陽牡之又追了上來,歐陽牡之心機深沉,張翠山自然不會喜歡他,且他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後麵,這更讓人厭煩,但念及他並沒有給自己造成什麼危害,張翠山對他也難起殺心。
因此當胡青羊說不認識他後,張翠山並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歐陽牡之既然來到了這裏,便應該做好與風雷門交手的準備,若是被吳勁草手下殺了,那也隻算他死的應該。
風雷門的人與歐陽牡之迅速的交上了手,雖然吳勁草叮囑過不要傷了對方,但刀劍無眼,且風雷門的人處於精神壓抑狀態,並不懂得手下留情,刀法肅殺,倒有幾分千軍萬馬的氣魄,雖然隻有僅僅十來個人。
歐陽牡之雖然武功不弱,比起夏胄等人還高一節,但對於這種場麵明顯有些生疏,吳勁草的手下乃是風雷門的中堅力量,個個都不是庸手,不大一會兒便將他纏在其中,雖然並未見他落得下風,但是想要再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
吳勁草見此並不著急,對於手下的本事他比常人了解得多,雖然一時勝不了對方,但覺得隻要拖下去,定能將他耗幹,到時再將他製住,實在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因此吳勁草隻是小心著四周有沒有其他門派探子的行蹤,對於場內的情形卻並不怎麼在意。
就在吳勁草在場外悠悠哉哉的時候,場中卻突然寒芒大作,歐陽牡之雖然對敵經驗不足,但也知道這時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得盡快帶著胡青羊離開,遠走高飛,否則後果不堪預料。
想到胡青羊的樣子,歐陽牡之再不敢留手,全力出手之下,頓時將包圍破開一個缺口,並從缺口處衝了出來,再一轉身,竟然脫離眾人,對著張翠山這邊飛奔過來。
風雷門的人這段時間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狀態,在包圍張翠山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個起伏,這時歐陽牡之再來這一遭,他們實在被弄得有些措施不急,雖然大家相互保護沒有受傷,但卻被歐陽牡之衝了出去。
當即他們也不多想,再次追向歐陽牡之,但歐陽牡之速度高過他們,他們雖然努力追趕,且之間的距離也相差不大,但要碰到對方卻總是差了些,此時又不好仍飛斧,隻好加快速度前衝,之間距離也不得不逐漸加大。
歐陽牡之看到一線希望,便加速向張翠山這邊衝來,無意中眼中瞟過張翠山,身形略微一抖,心思不由又活波起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歐陽牡之已經看出胡青羊對張翠山的感情頗深,心道:“我這時就算救下了她,她勢必也不會死心,仍舊會求著我將張翠山也救出,若是自己不願,她定也很難敞開心扉接受自己,但若我將張翠山也救出,那我還不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想法一閃即過,歐陽牡之突然牙齒一咬,再奔跑的過程中長劍一旋,至上而下擊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石子在歐陽牡之奔跑中擊出,速度更是遠遠快於正常情況。
歐陽牡之在擊打石子的時候也長了個心眼,心想:“若是自己將張翠山殺了,胡青羊定難接受自己,但若是失手的話,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因此歐陽牡之在擊打石子的時候劍尖微擺,石子雖然飛向張翠山,但長劍擺動的方向卻是對著吳勁草而去的。
剛才他已經看得清楚,張翠山是被吳勁草以迅捷無比的速度點中穴道的,那吳勁草多半就是敵人了,而張翠山這時又無法躲避,真是天助我也。
張翠山見此眉頭一皺,雖然他內力被封住,但他耳聰眼明,一眼便看出歐陽牡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