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若是初見已無初心(1 / 2)

“我看你命還長著。自我見過你,幾次三番,你都死裏逃生。一時半會,你還死不了。”看著燕陽的手臂,又問:“你的手還疼嗎?”

燕陽搖頭:“不疼了。”

“讓我瞧瞧?”

燕陽稍有猶遲,還是將手伸給他。

輕輕掀開她的袖子,又小心揭開一層紗布,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不疼就好。若是留了疤,你又要來求我了。”

燕陽怔了怔,正疑惑著,忽地想起自己曾因為臉部遭毀容而去關州找他的事,一時間把話咽下。

沉默片刻,燕陽道:“我一早便知你是我殺父仇人的兒子,可你又是我的堂兄,我見了你,不知該如何去恨,該如何去愛。今日,我的兄長在全州舉事,想要奪回這天下,你是當朝皇子,他是你的堂兄,你恨他麼?”

理恪道:“皇家子女生來便不敢愛,無謂恨,隻知成王敗寇。”

燕陽聽了這話,正是說中內心苦楚。

“王也好,寇也罷,與我都骨肉至親。”

“你也不用想太多。待身世弄清楚了,再考慮不遲,今日看你精神還不是怎麼好,別再傷神。”

燕陽見他說話如此輕柔,倒是有些不適應,想著他是個寡言少語、不苟言笑的。後來暗地知曉我的身份後,對我冷若冰霜,恨不得用眼神將我剮了。今日這般,實在是不合他的脾氣。

理恪告辭,燕陽依舊躺在榻上。這麼多天對身世的困惑,讓她打心底裏感到恐懼和慌張。原先父母不在了,她還有福允,還有成允,難道這世間,原是一個家人都沒有了嗎?麵對一大群的陌生人,一直憋在心裏,現在淚如泉湧,再也止不住。

正哭得痛徹之時,她覺得有人進來,以為是婢女,便拿扇子蓋在臉上。帶著哽咽:“你們都下去,一時我用不著你們。”

理恪站在當地,手中拿著一瓶藥。這是他和金顯討來的治傷祛痕之藥,方才忘記送出。藥在手中不由緊握,站了一會,還是出去。

第二日一早,理恪便來尋她:“昨日走得急忙,這藥是頂好的。我看你的傷也快好了。其他的藥都給停了,隻用這個就可以。”

燕陽點點頭:“多謝慎王費心。”

理恪看了她一眼,眼睛稍些紅腫。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來。燕陽看了,是那****從高台之上跳下尋死被慎王救起之後,賭氣扔了的那枚玉佩。那時,她隻認為這玉佩是理朔給的,自幼便佩戴。想起理朔負了她,便賭氣扔了。誰知竟是理恪當年送的!

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又覺得有點害臊。不覺臉上泛起紅暈。

理恪說道:“替你戴上可好?”

燕陽搖搖頭:“原是丟了它的,不戴了。”

理恪道:“你原不是因為我丟了它,現在你並不是為了他戴上。”

燕陽還沒明白他說什麼,理恪雙手替她戴在脖子上。佩帶間,手指不經意輕觸了燕陽的臉龐,燕陽的臉忽地就燙了起來,轉過頭故作不在意,不看理恪。又覺得這氣氛怪異,便轉起頭來,見他也漲紅著臉,燕陽心裏很是吃驚。

這理恪自見他第一次開始,都是不苟言笑,甚是嚴肅。雖然幾次救她,但麵上對她甚是冷漠。這次那冷若冰霜的臉上,好似泛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