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一句話不說,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完全無視。
他這般表現,縱然是老油條,麵子上也有些過不去。正當孫海龍幹咳兩聲,想笑一笑,自己化解這個尷尬時。費爾得卻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旁,極其親熱道:“兄弟,別介意啊。他大姨媽來啦,心情很鬱悶,煩躁是應該的。”
眾人石化。馬宏有怒卻不敢發。孫海龍和常五微微發愣,一時之間,還搞不清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性情如何,走的是什麼路子。
南喬瞪費爾得道:“大叔!”
“抱歉抱歉,人老了就這樣。我忘了這兒還有一個閉月羞花的美女呢……孫大隊,怎麼樣,我成語說的好吧?”費爾得得意洋洋道。
孫海龍頗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該嚴肅地讚美,還是詼諧地插科打諢。同時心底也很是震驚,他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自我介紹下,費爾得。我身旁這位宇宙無敵超級大美女,叫南喬。我的助手。廢話就不說了,孫大隊前麵帶路。合作愉快!”說罷,費爾得衝孫海龍伸出了手。
孫海龍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顫抖道:“您是說……我們也可以進去?”
“當然。”費爾得瞪大了眼睛,道:“你也是調查官之一。哪有不去案發現場的道理。”
直到常五開車前往貝弗利實驗室,孫海龍還處於極度的驚喜與錯愕之中。不可思議,這太不可思議了。在之前,他衝馬宏說出那番話,便是希望對方能看在同是第九區的情麵上,允許他進去一探究竟。可哪料對方叼都不叼自己。而不是第九區的費爾得卻……
這個世界真荒謬。
……
……
一個臨時建成的辦公廳。縱然是被允許進入,孫海龍仍舊被強留在辦公廳之外。並且還有士兵嚴密看守。
“貝弗利副會長,為了盡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我希望你能配合。”費爾得問道。
貝弗利情緒很複雜,臉上時而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時而又顯得無比欣喜。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費爾得的問話。
“如果你不介意,我開始問了。請問,這個實驗室是出於何種目的建立的?”
幾乎是同時,馬宏和貝弗利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三人都不是傻子。查案之前,上麵已經透露了一些訊息。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問。一清二楚。
貝弗利道:“費爾得探員,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另外,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的任務是抓到樂晟,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
費爾得糾正道:“不是探員,是費爾得高級探員。專業點,不是說話,是辦案。至於你說的兩個問題。前一個麼。跟你不一樣,我倒是挺喜歡費爾得高級探員的辦案風格。第二個,你是在暗示自己的貴族爵位吧,可要知道,費爾得高級探員不是他左邊的啞巴先生,他也是伯爵。所以,請不要說出任何威脅意味的話語。至於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抱歉,上麵也沒有明確指示。所以……公正無私不畏強權的費爾得先生要履行他探員的義務啦。”
馬宏陰冷地瞪了費爾得一眼。
貝弗利臉色鐵青,他冷哼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張精致的纖維信紙,直接扔給費爾得,道:“早知道你會如此,這是那位給你的信。”
費爾得神情驟變,雙眼充滿了狠厲,冷冷道:“他現在在哪兒?”
“昨晚來了,今早又走了。”
總結或是說連成一句話便是,那位大人物來了又走了。
沒有去看信中寫了什麼。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或者說,他已經知道哪些不該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既然連那位都出現,那就意味著,此事已通天。再無商量和改變的可能。對第九區,對那些想要一個真相,想討回一個公道的人,他隻能說聲抱歉了。
一直沉默一直冷眼旁觀的馬宏,在看見信紙上的簽名,雙眼卻猛地一瞪,立刻變得無比熾熱,那隻是用尼亞語寫的一個簡簡單單的“蕭”。可馬宏卻知道,他的全名是莫之畔·蕭·塞爾,帝國最勇猛無匹的戰士,第十七順位皇子,同時也是當今陛下最寵溺的一個兒子。然後他無比羨慕且疑惑地盯著費爾得,搞不清憑什麼皇帝和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皇帝的候選人,全都對他青睞有加。
ps:快完了,第一卷真的快完了。這節奏是有點慢。但這是為莫之畔的閃亮登場做的鋪墊,必不可少啊。就算是慢了些,還是以我寫得順,故事進行得順為主。收藏啊,怒吼中!推薦全是俺自家投的,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