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就要召開,那些人大概勝券在握了,而我的調查裏,歐陽什麼反擊的動作也沒有,似乎是坐以待斃順其自然了,或許他是覺得累了吧,堂哥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我詢問堂哥,希望他可以幫下歐陽,然而堂哥對待他的鐵哥們,卻是聳了聳肩,“他來求我我就幫。”
歐陽又怎麼會來求他呢?
股東大會這天,我穿上了新做的剪裁西裝,在他們股東大會即將結束的時候,跛著腳以他們公司新任股東的身份出席了這場股東大會的投票,沒錯,我在後方用了一些手段,捏了兩個沒有骨氣的牆頭草的蛋,威脅他們將手裏的股份賣給了我,雖然不多,但是卻很關鍵,我投給誰,誰就能贏,我當然,是投給歐陽。
大會結束,失敗的人垂頭喪氣,贏得人一臉感激,歐陽卻隻是目光灼熱的看著我,而我,什麼話也沒有也不敢和他說,我在人群裏轉身離開,我想我這輩子都會一直守護你的,雖然說不想再愛你了,我這種人肯定是會下地獄的,我做不到對韓笑一心一意,也做不到對你徹底放棄,我不願意撒手韓笑給的溫暖,也不願意放棄我的信仰,歐陽,你一直都是我的信仰。
我想與你立黃昏,我想為你把粥溫,我想幫你把酒分,我想告你夜已深。
不過我這種猶猶豫豫的人,肯定也會遭報應,我知道在韓笑看來,我已經是他的私人物品,隻是我沒想到他會生氣成那個樣子,我回到我們的家裏時候,他喝了不少,地上花瓶盤子碎了一地,牆上掛品也被砸的粉碎,原來他還有這樣的暴力傾向,他過來扣著我的肩膀問我:“你是不是還愛著他。”
我平靜地點頭:“我會一直愛著他。”
“那我呢,我算什麼?”
“愛人。”
“嗬嗬,我算哪門子的愛人,我隻是你緩解哀傷的利用品而已。”
“不是你自己上趕著過來要被我利用的麼?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麼?現在說這個有意思麼?”
他扭頭就走,將門甩的震天響。
我理解他的憤怒,也知道自己說話惡毒,不過我也知道他想讓我將歐陽全部從心底裏趕走這不可能,我以為他是知道這些,還什麼都不在意的要愛我的,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但愛情或許真的是揉不得沙子的,我其實也,真的覺得自己離不開韓笑了,我去尋他,他卻去尋了花,興許他隻是為了刺激我吧,但是我在那間他不上鎖故意等我去捉的房間欣賞完他和別人的表演後,我安靜的坐在外麵沙發上等他完事兒出來。
他說:“你去找歐陽晨碩吧。”
我胸口的疼痛感覺是真的,他用最能刺痛我的話在傷害我,這不是起初那個說讓我在別人那兒受委屈了的韓笑,興許是我還不夠了解他吧,“你陪了我也有段時間了,你要什麼,我能給的都給你。”
他嗤笑了一聲,“不用,我也就閑著無聊,追你玩玩而已。”
我知道他說的氣話,不過我想我不會原諒他,他大概是希望我低頭和他道個歉,他要的其實也很簡單,隻是我做不來,我有時候也常常問自己愛他不愛,隻是我的心胸狹隘世人都知道,我大概,真的隻是在利用他尋求一些安慰和溫暖麼?
“其實我生活一直很混亂,我隻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對一個人能一直死心塌地無怨無悔而已,而你對歐陽晨碩,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你也隻是耐不住傷害和寂寞,尋求溫度不是麼?我也隻是喜歡你而已,並不是愛。”
我愣了很久,回憶一下,他是說過喜歡我,但似乎真的沒有說過愛我。
從捉的地方出來,外麵夜蠻長的,保鏢還不遠不近的跟著我,讓他們在這種天氣裏還要為了生活而一直警惕著保護我的安全,我終於覺得心有些難安,我過去第一次和他們聲音很軟的說:“我們回家吧,這個月你們的獎金翻倍,謝謝你們一直保護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一個保鏢說道,他的語氣並不唯唯諾諾,其實這世上狗腿的人不少,但是正直且有自己堅持的人也真的很多,他的意思是他們拿錢辦事,這是該做的,很直白,並不是哈我什麼,我知道。
“歐陽先生那天在韓先生的樓下雪地裏站到了天亮。”又一個保鏢說道。
我一愣,“哪天?”
“美食節那天。”
那天我記得好像是下了很久的雪,而那夜我和韓笑發生了關係。
嗬嗬,奈何橋上難忘憂啊!
我開始接觸家族生意了,雖然我不是塊做生意的料,但是一些基本的管理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而且如今我現在持有歐陽家產業的股份,人群中遇見的時候,我們的目光會在人群裏交彙,但也僅僅是一下,我會躲開,然後逃開,我覺得自己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狀態,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小心翼翼的望著他,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