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車子行走在郊區延綿的山路上,最後駛進了一棟隱秘的別墅。
夜幕下,別墅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寬大的庭院中間十多位身穿黑衣的男人雙手後背,側身站成兩排,光潔的大理石地麵把慘白的月光折射在他們臉上,為他們增添了幾分肅殺、無情。
車子停下,張錕和陳強快步迎上,恭候在車門旁邊。
南宮陌越過他們,問人在哪裏。
張錕回答他在地下室裏,見南宮陌不語,又恭敬的詢問:“老板,要把人帶來嗎?”
“不!”張錕正感疑惑,空氣再次傳來南宮陌冰冷的聲音,“帶我去地下室!”
南宮陌說得很平靜,可聲音仿佛在傳播的過程中被空氣吸收了不少的溫度,傳到張錕耳中的時候陰寒如千年玄冰。
張錕和陳強走在前麵,把南宮陌和江楓領到地下室,然後恭敬的退到他們身後。
窄小的鐵籠裏,一個傷痕累累、手腳被綁的男子躺在冰冷的地麵,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死亡氣息。如果忽略掉胸口的低頻率起伏,儼然與死人無異。
南宮陌凝起的眼神漆黑似夜,語氣平靜中不帶一絲溫度:“把人帶出來!”
陳強聞言上前,如捉小雞一般把人提到南宮陌麵前。往地麵前一甩,那人立刻趴在地上來了個黃狗chi屎,繼而又粗暴地捉起他的頭發讓他看著南宮陌。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捉我?我說了我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人!”那人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咆哮,奈何聲音依舊不大,明顯的中氣不足。
“徐德,你還記得我嗎?”聲音淺淡中透著絲絲的寒意,那種冷不是肉體上的冷,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冷。
說罷,俯身以便他看得更清楚。
“你……你是陌……陌少……”徐德瞳孔放大,如泄了氣的氣球,頓時萎在那裏。
“很好!還沒忘記我,不枉我父親生前那麼信任你,也不枉我把公司的財政大權交給你!”陳述的話語讓人覺得無比的陰冷,在場的幾人同時打了個寒磣。
江楓倏地看向南宮陌,他剛才說“很好”了?同情再看向徐德,很快對你來說連死也會變成一種奢求。
“陌少,饒命啊……”徐德惶恐地死死抓著南宮陌的腳,一個勁的磕頭。
“饒命?這話怎麼說呢?難道你做了些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南宮陌笑得人畜無害,拍了拍他的肩膀,態度友善如多年的老朋友,“別怕,今天我們隻是舊賓主間的敘舊。”
徐德自己心裏知道此敘舊非彼敘舊!
徐德覺得自己正處於一個劍陣中心,周圍有無數的劍把鋒芒指向他,而這些劍的操控者正是南宮陌,隻要他一個意念自己就會被萬箭穿心。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徐德一喜,見到南宮陌的那一刻他就以為這次必死無疑,現在見他鬆口,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隻要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我不但放了你還可以給你一筆錢!”
江楓倒酒的手一頓,抬頭看他。他什麼時候變得仁慈了?留意到他不達眼底的笑意,江楓唇角微揚,帶著一絲了然……
人是放了,至於錢嘛!也得有命才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