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的話無情的澆熄了徐德最後一絲希望。他麵如死灰,跪在地上哭喪著求饒:“陌少,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一個大男人的,哭什麼!”南宮陌一臉厭惡,如垃圾般把他利索踢開。
他對軟弱的男人有著天生的厭惡。
“我不喜歡看到男人在我麵前哭,張錕!”南宮陌喚道。
張錕聽見南宮陌叫他,搓著手靠近徐德,眼中蠢chun、yu動的光芒與豹子盯著獵物時無異。
“老板,要怎麼處置?”
“怎麼樣做好呢?”南宮陌問徐德。徐德很想說放了他,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他知道自己今天必定是凶多吉少了,索性就閉口不言。
南宮陌頭低頭凝視著從江楓手上接過的紅酒,一手輕輕搖動高腳杯,另一手搖玩著大拇指,似是正在思考,又像在觀察酒色。
“人的大拇指是不是很有用?”活動了幾下手指,臉上露出少有的滿意,“看來真的挺重要,缺了它人不會死,但在很多事情上就變得有心無力……”
南宮陌在那邊近乎白癡的自問自答,聽得徐德心驚肉跳。
南宮陌手指一抬,杯裏殷紅的液體盡入口中,劃過喉間,留下一陣苦澀衝擊著他的神經。睨眼瞅著趴在地上怛然失色的徐德,展眉一笑:“伺候他把手腳上的大拇指都卸下來吧,讓他體驗體驗我的心痛和無奈,下刀的時候記得要溫柔點!”
見張錕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南宮陌想了想,體貼的為他解析“什麼是溫柔知道嗎?那就是慢慢的,輕輕的……別一下就切斷了,不然感受不夠深刻,最後你還得要從頭切一遍,那多浪費時間!”
一直在一旁喝酒置身事外的江楓啞然,他的體貼是不是用錯地方了!徐德隻顧著自己的生死,哪有會注意他的體貼。
徐德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陌。
傳聞南宮陌做事向來心狠手辣,可那僅是傳聞而已,並沒有親眼目睹過,沒想到他比傳聞中還要冷酷無情。
“是,老板!”張錕興奮地掏出腰間的匕首,烏黑的匕首上閃過妖冶的光芒。
徐德栗栗危懼地看著緩緩向他靠近的張錕,他每走一步,徐德的心就抽動一下。
危險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危險一步步接近而無法逃離,那才是最易讓人崩潰的。
目光接觸到他手中的匕首,徐德害怕的想要掙脫逃跑,卻被陳強死死的壓在地上。
“別怕,老板特別吩咐要溫柔的對待你的!你知道嗎?老板他很少對人這麼上心,所以呢!我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伺候你……”
張錕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可此刻徐德隻顧著自己的安危,哪有時候注意張錕說了什麼。
徐德呼吸粗重,怨毒的盯著張錕手中的匕首。
“這眼神不錯,我喜歡!”張錕展眉一笑,蹲在徐德麵前,拍了拍他的臉。
“選一個吧!你想先從哪隻手開始?”用刀背輕輕的敲著他的手背“左?還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