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因失血傳來一陣陣虛弱之感,讓躍到半空的虞辰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他猛地一咬舌尖,刺痛感讓他又瞬間清醒。
虞辰死死地盯著不斷下落又不斷蒸發的血液,終於一滴血液穿過高溫落在劍上。
就在血液碰到劍身的一瞬間,爐中的寶劍散發出強烈的白光,還伴隨著龍吟一般的劍鳴。
“成了!”老掌櫃興奮地喊道。
虞辰聽見後手指點了幾個穴位將血止住,落地的一瞬間雙腿傳來的無力感讓他倒退了五六步,最後抓住樓梯把手才止住倒退的身體。
好險。虞辰看著身後的樓梯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但有了這把寶劍一切都值了。想到即將擁有一把絕世神兵虞辰也有些壓抑的不住心中的激動。
也是說起來長,但從老掌櫃滅火到虞辰落地也不過十幾個呼吸間的事兒。
老掌櫃看到虞辰拚命的樣子也不由有些動容,從懷裏掏出虞辰抵給他的那瓶氣血丹拋給虞辰。
虞辰連忙接住,疑惑的看著老掌櫃。
“老夫薛造,以後別一口一個前輩了。”薛造走到虞辰跟前繼續說,“吃下氣血丹,我用法力幫你化開藥力。”
虞辰這時候也不會矯情的推辭,朝著薛造一抱拳,吃下一粒氣血丹盤膝坐下。薛造將手放在虞辰肩上,心意一動,丹田中的法力順著手掌進入虞辰體內。
虞辰隻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陌生的氣息正在將他吃下的氣血丹碾碎成一股暖流,然後引導它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虞辰原本因失血過多而造成的陣陣眩暈之感頓時緩解,他的麵容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沒一會兒,薛造將手收回靜靜地說:“回去好好養養。”
“多謝前輩。但不知前輩為何幫我?”虞辰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問道。
“隻是覺得你與老夫有些相似而已。”薛造看著爐中還在輕鳴的劍,目光卻似透過那個孔洞看到了過去。“九十年前,我也像你這般大,那時我還是一個家族的大少爺,我的家族中有規定,族人達到先天修為就要出門曆練,我這個家族大少也不例外。”
……
九十年前,薛家。
“造兒,今日你便要離開家族去曆練。這紅塵可不像家族一樣,你要提高你的警惕。”薛造的父親也就是薛家家主薛嶽麓對著滿臉興奮的薛造說道。
“哎呀,知道了父親,您和母親在家等我回來吧!”薛造朝著父母揮揮手便離開了薛家。
薛家二十歲便突破後天,被譽為薛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從小便被這些光環圍繞。當然對於這種天才,家族也是捧著怕碎了,含著怕化了,一直都好好保護著。
也正是這種溺愛給薛造和整個薛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薛造離開家族的第三天來到一片廣袤的森林,剛走了十幾裏便聽到人的慘叫和虎嘯聲。
雖然臨走的時候父母叮囑他不要理會與自己無關的事,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尋去。
但他也畢竟不是個傻子,不會魯莽的直接暴露自己。他爬到樹上不斷在一棵棵參天大樹間跳躍接近目的地。但不一會兒聲音戛然而止,但他沒有停下反而順著記憶尋去。
大約又走了五六裏路,一小片空地出現在薛造麵前,但眼前的景象差點沒讓薛造從樹上摔下。
隻見這片空地完全被鮮血染紅,人的四肢、內髒散落在各處,一隻一丈多長離虎正低頭啃食著這些殘骸,偶爾還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忽然,這頭離虎抬起頭,正當站在樹上的薛造以為自己被發現的時候,離虎朝著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薛造順著離虎的方向看去,一顆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薛造看見血地裏,一個身影似乎想要爬起來,竟然還有人活著!
原本有人活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在這種情況下是福是禍還真是兩說。那個身影似乎看見了離虎,不斷地往後退,但後麵卻被一棵參天大樹擋住了,那個身影倚在樹上似乎是絕望了,一動不動。
離虎在離那人三丈遠的地方突然一個騰躍虎撲了過去。樹上的薛造原本心裏還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但見狀也不在遲疑。
薛造抽出綁在背上的長槍,腳底猛地一蹬樹幹,幾百丈的大樹都晃了幾晃,一腳之力恐怖如斯。再看薛造就像一支離弦之箭,徑直衝向離虎。
“孽畜,爾敢!”薛造手舉長槍,大喝一聲。
離虎在薛造離開樹幹便有所察覺,即便薛造的速度極快,但還是被它一個側躍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