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造停住身體,長槍一掃被他斜拿在手中。薛造冷冷地看著眼前比他大出幾倍的凶獸,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隻離虎似乎也有些忌憚薛造手中的長槍,隻是露出它鋒利的牙齒,低聲咆哮。
凶獸皮糙肉厚,而且血氣也比同境界的人類修士高出許多,一般情況下人族修士是不願與同境的凶獸爭鬥。更何況是麵對獸中之王的離虎。
薛造也在心裏不停犯嘀咕,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凶獸對人類的情緒很敏感。
一人一獸相互對峙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離虎率先按耐不住,一個騰躍撲向薛造。薛造也不和他硬拚,側身一躲,手機的長槍穩穩的點在離虎身上。還沒等薛造高興,“啪”的一聲薛造直接被什麼東西拍飛出去。
薛造在空中一個翻騰,長槍插在地上停住身子,仔細一看原來是離虎地尾巴。薛造吸了口涼氣,剛才那一抽薛造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離虎被長槍刺了個窟窿,也是疼得要命,大嘯了一聲又朝著薛造撲來。薛造從小到大從來不吃虧,管你是人還是獸,讓我吃虧這事兒就過不去!他眉毛一豎,大吼著衝上去。
薛造用長槍掃開離虎的爪子,一個衝刺直指離虎的眼睛。離虎也不是吃素的,鋼尾一掃,薛造也不得不用槍格擋。一人一獸就這樣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的膠著著。
約莫著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薛造大吼一聲震開離虎,腳下一點便退出戰局。離虎也不追他低吼著看著薛造,身上不少槍眼在往外冒血,眼神中滿是忌憚。
在看薛造也好不到哪去,披頭散發,渾身衣服也被離虎爪子撕的破破爛爛的,雖說身上沒多少血跡,但其實如果脫光衣服看,他滿身都是是被虎尾愁的淤痕。
體內傳來的巨痛讓薛造握槍的手不斷顫抖。真的要死在這兒嗎。薛造咬著牙心中滿是不甘。
也就在這時,離虎似乎接受到什麼信息一般,扒著地的虎掌一頓,低吼了兩聲,轉過身幾個跳躍間消失在密林裏。
薛造見狀一愣,但絲毫不敢鬆懈,反而提高警惕注意著四周。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薛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薛造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茅草屋裏,再一看身上隻穿著一套內衣,他一驚本能的想要坐起來。
“啊!”身體裏傳來的巨痛感讓他一陣呲牙咧嘴。
“別動。”似乎是聽到薛造的聲音一個高挑的身影跑了進來。
外麵射進來的陽光讓薛造眯上眼睛,等薛造看清來者的模樣的時候不禁一呆。
可謂三生等待一世清,絕世容顏記永生。
她不禍國殃民,她不媚態自生,她不妖豔魅惑,但她隻是站在那你就覺得別無所求。
“你是誰?”薛造目不轉睛的問道。
“我叫南露,多謝恩公那日舍命相救。”南露朝著薛造深深一拜。
“哦哦,你也不必掛在心上,要是別人看到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薛造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聽聞薛造的話,南露直起身跪坐在地上苦笑著搖頭,然後問道:“還不知恩公姓名。”
“我叫薛造。”
“恩公莫非是龍門薛家子弟?”南露驚訝道。
“正是。”薛造剛說出口便後悔了,因為出門時長輩叮囑過不要隨便透露身份。
他見南露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反而安慰自己南露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不知,南露小姐是哪裏人,為何會有這般遭遇?”薛造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南露便眼圈泛紅,一副將要痛哭欲涕的樣子。
薛造看見她這般模樣不禁想要抽自己。
“我本是連城一個小族的千金,因為出遊時被城主的小公子相中,欲要納我為妾。”南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原本以他的身份嫁於他可能是我最好的歸宿,但他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驕奢淫逸之輩,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少女。我怎能嫁他。”南露朝著薛造堅定地說道。
薛造沉默地點點頭。
南露見狀繼續說道:“於是便帶著幾名護衛從家裏逃了出來,誰知在這裏竟遇到了一頭離虎,我那幾個護衛都是後天之境的人那能是它的對手。最後……嗚~~”
說到這兒,南露終於忍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