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些年(下)(1 / 2)

福之禍所伏,禍之福所依。

薛造傷成這樣,連洗漱都困難,更別提家族曆練。不過,薛造也樂於現狀,飯來張口用來形容他現在的生活確實是再好不過了。盡管飯的味道可能差點。

也不知是因為他的體質還是其他原因,薛造原本以為得躺上半拉多月的傷勢,竟在三四天裏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南露卻擔心他大病初愈不許他胡亂走動,每次南露外出找吃的回來看見薛造坐在門口,就假裝生氣的凶他。而薛造則像個傻子一樣,摸著頭嗬嗬地笑著。

薛造有時也會問自己,這還是那個張揚跋扈的薛家大少嗎!但每當想起南露的臉,想起她離自己如此的近,薛造就會忘掉一切。

一見鍾情嗎?薛造枕著手臂想著,隨後他又使勁地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們叫日久生情。

“沒錯的確是日久生情,隻不過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薛造喃喃地說道。

“那後來呢?”虞辰其實對武學以外的東西都不太感興趣,但出於尊重他還是問了一句。

“後來,哼,”薛造冷笑了一聲,“後來我做了一個這輩子最大的錯事。”

“什麼事?”

“就是將她帶回薛家。”

……

十天過後,薛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讓他高興的是,在和離虎生死一戰之後,他的修為竟有了不少的進步,離先天中期已是一步之遙。

薛造算了算時間,家族曆練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因為這個曆練是家族新生力量第一次獨自在外,出於對新生力量的保護,這個曆練時間一般在十五到二十天之內。

最後曆練者回到家族,需向族中長老和族長講述曆練時的經曆,當然,就算你在一個地方藏上十幾天回去編一套故事,不過是真是假長老們和族長心裏都有數。

晚飯因為薛造的恢複而變得豐盛起來,雖然他不是專業的獵手,但憑他的修為要是連一隻野物都抓不到,那他真的好回家耕地了。

“多虧了薛造哥哥,不然我每天隻能吃野菜野果了。”南露捧著碗笑道。

薛造拿著勺子正在愣神,沒聽見南露說話,待南露叫了好幾聲才“嗯”了一聲。

南露也看出薛造與往常的不同,便問道:“薛造哥哥有什麼心事嗎?”

“南露,記得我有跟你說過我是在外曆練。”薛造放下手中的碗,見南露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曆練馬上就結束了,我需要盡快回到家族。”

“這樣不是很好嗎,馬上就可以回到家族,見到家人了。”南露聽完之後笑著應了一聲,然後低下頭默默地喝湯。

薛造攥了攥拳頭,心裏下定決心,看著堅定的說:“南露,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恩?”南露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眨著明眸看著薛造。

“你願意……和我回去嗎?”薛造又認認真真地說了一遍。

“你是認真的嗎?”

“恩。”薛造點了點頭。

這時,南露捂著嘴哭了起來,薛造心一跳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

“南露南露,你別哭啊,你要是不愛去就別去了,你別哭啊!我……”

南露一下子撲進薛造的懷裏,緊緊的抱住薛造。

薛造嗅到絲絲縷縷的清香,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他低頭看著懷裏抽噎的南露,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南露身體一顫,心跳驟然加快,連抽噎都停下了。

“我曾在古籍上看到極西之地的神被稱為‘佛’,他們中的眾神之王曾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逢。’”

“南露,前世的事我不記得,但今世,我要注視你一輩子,這樣來世我才能找到你。”

薛造將臉貼在南露的秀發上,小聲但卻堅定地說著。

南露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地抱著薛造。

曾經有人告訴我,一見鍾情永遠不比日久生情來的真實。但人海中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我們放下一切防備,哪怕赴死也會義不容辭。

雖說兩情相悅,但南露還是矜持地和薛造分開睡,而薛造又對一些事懵懵懂懂,便老老實實的睡在自己的茅草屋裏。

這一夜兩人都是輾轉反側,心裏好像多了層防禦,又好像多了個軟肋。

第二天一早,薛造看著南露有些發黑的眼圈,不禁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他畢竟是先天強者,即是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沒問題,而南露隻不過是個後天凡人身體自然會表現出熬夜的後遺症。

“南露不如我們明天再走吧!”薛造提議道。

南露心中一暖但還是搖了搖頭說:“本來以你修為回到族中也就幾天的時間,如今帶上我這個拖油瓶,原本緊湊的時間就變得更加不足了,又怎可在耽誤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