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仲景身體顫抖不已:“守孝三年......”
按律這三年嵐卿都不能娶親。
李嵐卿磕頭:“謝主隆恩!”
何順扶李嵐卿起來:“李大人,可不要辜負皇恩。我還要回去複旨,就不再多做打擾了。”
說完何順便走了。
向仲景跌坐在地,眼中幾乎絕望:“三年,三年......”
李嵐卿扶起向仲景:“不管要等多久,我都會娶你,你願意等我嗎?”
向仲景堅定點頭,李嵐卿微笑:“那我就放心了,仲景,你去休息吧。”
等向仲景走了,李嵐卿說道:“紅透,你去飛鴿傳信,讓笙簫立刻回汴京。晚妝,走,我們去文坊。”
一會到了文坊,文席卻不在。
耶律榮齊已經跪在了地上:“說好了的,別衝我發火。”
李嵐卿懶得和耶律榮齊多說隻問:“文席呢?”
耶律榮齊聳聳肩起身:“他是皇上,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來文坊。”
“他現在隻有想見你和知道你會來時才會來文坊。”耶律榮齊停了又說。
李嵐卿一怔卻又冷冷說道:“那他應該知道我今天一定會來文坊,他也會來,我在這等他!”
耶律榮齊搖頭,李嵐卿自顧坐下,可喝了一口茶,越想越氣:“我懶得等,你告訴他,別說三年,就是十年我也會娶向仲景!”
“三十年呢?”這時文席突然進門:“先帝嬪妃眾多,每年都得死兩個。”
李嵐卿針鋒相對:“我若真心喜歡向仲景,不需成親,他也是我的丈夫!”
文席冷冷說道:“你願意,向仲景不一定願意。”
李嵐卿冷笑:“向仲景愛我之深,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三年之後見分曉!”文席坐下喝茶。
“我不會真讓向仲景等三年的!”李嵐卿拂袖離開。
半月之後,汴京皇陵。
笙簫回了宋國:“主子,蜀國這幾年的消息我都打聽到了,都抄寫在這個本子中。還有蜀國女帝利遷回想親自來大宋,雖然還未確定,但她隻怕會帶著一對弟妹來大宋和親。”
李嵐卿穿著白色素衣點頭又有些擔心說道:“笙簫,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笙簫不解問道:“主子,什麼事?”
李嵐卿低頭說道:“佟離死了。”
笙簫眼眸顫抖:“死了?”
李嵐卿看了眼紅透晚妝說道:“甘州那晚我被人擄走,擄走我的那人是囚恏,他帶我走,是想告訴我佟離死了。”
“是囚恏殺了佟離?”笙簫狠狠問道。
李嵐卿搖頭:“他是自裁的,我爹死了,她能獨活兩年,已經超出我的想象。”
笙簫絕望的坐在地上,晚妝看著笙簫的模樣哭出了聲。
紅透卻想著:“那晚主子回來,卻隻字不提是誰擄走了自己,也不許我和晚妝問,現在才說出,隻怕那晚發生的事不止如此。”
李嵐卿接著說道:“秋名山的新守山人你們都見過,是李秋臨。”
一聽新守山人是李秋臨,三人都驚,李嵐卿卻不願意再多說:“笙簫你歇兩日再去打探先帝襄嬪。”
笙簫艱難起身離開了序園主屋。
紅透卻問:“囚恏沒有為難主子?”
李嵐卿皺眉:“怎麼會,他現在隻怕在什麼地方想著怎麼殺了我這王湘君的女兒。”
晚妝堅定說道:“我和紅透會誓死保護主子。”
李嵐卿點頭微笑。
紅透不說話卻一臉愁容:“囚恏的武功不是晚妝笙簫能對付的,我就更不用說,主子的安危該如何是好?”
一邊,蜀國錦城皇宮。
“主子,你真要把二小姐四公子帶去宋國?”康寧海端茶抬頭問著。
利遷回鳳眼看著康寧海,康寧海立刻跪下:“皇上,是皇上,奴才該死。”
“起身吧,下次記得就好。”利遷回接過茶杯。
喝了一口又說:“我需要宋國的支持,而且蕭桓都去了汴京,難道我要在這等著他和李曄卿卿我我嗎!”
利遷回歎氣又說:“我當時還罵陳贏為了國家竟然出賣自己的妹妹,現在自己也隻有出此下策。”
另一邊汴京某處。
於節彙報消息:“主子,利遷回想來宋國,估計下個月就會來。”
蕭桓點頭。
一個月後,汴京皇陵。
“太祖帝襄嬪詭計毒辣,霍亂後庭,貶為庶民,鞭屍三日,不得入土為安。”頒旨的公公念著:“宗正少卿李曄即日起不必為其守靈。”
一眾守陵官員跪在地上聽著,李嵐卿磕頭說道:“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