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誰知劍長在(2)(1 / 2)

挨了頓揍,且受了這麼多皮肉之苦,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當真是沮喪到了極點,以前雖然在漁村也經常被打得頭破血流,可往往對手比自己更慘,可今天,唉,現在的腦袋中幾乎什麼都沒有,隻是一隻隻直奔麵門的拳頭在眼前忽隱忽現,適才有火氣壯著膽子倒也不怕,而今站在這房子裏,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自己真是太無能了。

師傅程咬金剛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房門一開,程夫人從外麵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見我這副模樣,立時大驚失色,忙向旁邊的程咬金問道:“老爺,蘇打出了什麼事,竟然用到讓你是用縮地大法帶著他跑回來,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程咬金撫著我的肩頭,輕輕拍幾下,然後才扭頭對程夫人答道:“夫人,不要著急,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先去打點水來,好好給蘇打清洗下,在上點金瘡藥,快去吧。”

程夫人很少見程咬金說話如此凝重,對於自己的丈夫,她還是比較了解的,若是事關重大,怎麼能動用最耗精力的縮地大法,使用一次,至少要耗費半年的苦修,肯定有什麼意外?

程夫人雖然這麼想,可眼下卻也不能接著問下去,既然丈夫吩咐自己做事,肯定有他的理由,當了這麼多年的國公夫人,日常事上雖說都是自己做主,可真的到了節骨眼上,還要丈夫拿定主意,對於他的決斷,自己向來信服的很,所以也不多話,回身出了房門。

師傅程咬金見夫人離開,見我還是一臉茫然且猶自顫抖,不禁眉頭一皺,搖頭道:“蘇打,現在什麼事也不要想,抬起頭來看著我,快......”

這幾句話似乎有些古怪,我心中並沒有抬頭的意思,可腦袋竟然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那雙眼睛......

兩道深邃的目光極盡詭異,一股沛然不可擋得睡意沉沉襲來,我頭一歪,人事不知......

許久,程夫人端著清水盆及藥盒跨門而入,卻見適才坐在椅子上的蘇打已然躺到床上,而自己的丈夫正坐在蘇大適才的位置上,拿著那口邪劍,凝神端詳。

一見夫人回來,程咬金輕輕將寶劍放下,低聲道:“為防萬一,還是讓這孩子先睡下吧,你給他上藥時輕點,莫把它驚醒了。”說罷,站起身來,徑自出了屋門。

程夫人點了點頭,憐惜的看了一眼滿臉愁雲的丈夫,一句話也沒說......

是夜,皓月當空。

程府小院。

程咬金將端著的酒杯一飲而盡,抬手便要去拿桌上的酒壺。

坐在對麵的程夫人一把捉住丈夫的手,柔聲道:“老爺,不能再喝了,這已經是第九杯了,你忘了你發過的誓嗎,一天最多九杯,再多可就要傷身了。”

程咬金抬起頭來麵對著夫人,“哦”了一聲,傻笑道:“已經九杯了?你看我這記性,今天就破個例,怎麼樣,一會客人到了,給點麵子,行不?”

程夫人一皺眉,道:“客人,咱們家可是好久都沒有客人了,你那幫兄弟?”

程咬金搖搖頭,苦笑道:“兄弟,二十年前或許還能找他們,現在?若真的來了,我這酒口怕就喝不成了,不是他們,是我師兄。”

“空度和尚,”程夫人略微有些驚訝,不禁喊出聲來,“那倒真是稀客,想來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到他了。”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