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長安小孩失竊的事情傳到廟堂,當今皇帝李世民大為震怒,立即傳詔令魯國公程咬金徹查此事。
事關長安百姓民生,加之那賊人行事詭異,平常人物難以下手調查,傳言說是妖孽作怪,而這滿朝文武中,若說是降妖除魔,自然非當年的魔國天子程咬金莫屬,他雖是清爵顯貴不事朝政,可酌情之下也就當仁不讓,自然接了這份兒差事。
小孩失竊的線索很容易就找到,一切證據表明,偷盜小孩的決非人類,極有可能是從地府逃遁出來的鬼魅所為,查到這個情報,程咬金一麵傳書於豐都請老朋友判官鍾馗幫忙查找著鬼魅來曆,一方麵循著鬼魅所遺的陰森邪氣搜尋小孩的下落。
豐都沒有消息,但追尋蹤跡的事卻出了蹊蹺,輕鬆找到鬼魅所藏的城東梅林後,卻發現散發邪氣的妖怪卻不是親自偷盜小孩的妖魔,而隻是其故意留下的替身。
不知道這鬼魅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也不敢當即就把那個替死鬼給收拾了,也許從它身上能套來有用的線索,放長線釣大魚,程咬金於是乎又返回長安。
那替死的妖怪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發現,幾次潛入長安想繼續偷竊卻屢屢沒能得手,這倒是必然的結果。
有了前車之鑒,長安的百姓早已學的聰明多了,無論白天黑夜,有小孩的人家全都燈火通明,就算是原先那鬼魅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劫掠,更何況區區一個替身呢。
本來程咬金也不想打草驚蛇,可誰知前天夜裏那替身再次潛入長安之時,卻被城內一位少年堵個正著,這少年一手正宗的蜀山禦劍之法,可惜對手渾身似乎練就金剛不壞之功,飛劍雖利卻無法將其阻攔製服,眼睜睜看那替身逃出長安。
程咬金講到這裏正待繼續,一旁凝神靜聽的空度和尚突然插口,語氣生硬道:“蜀山,難道他們忘了當年之約,又想出來鬧事嗎?”
一聽師兄言語含著怒氣,程咬金略微一愣,扭頭一看夫人正直朝自己使眼色,陡然間想起那些陳年往事,當即釋然,失聲笑道:“師兄,都多少年了,你還沒忘記那些破事,不過這次好像不僅是蜀山長眉那老頭的事,那少年你也認識,是五行宗火靈一脈單家的傳人,和咱們的關係也很深,他父親赤發靈官單雄信和我結拜過,而且曾經是你的......,算了,人去樓空,還提他做什麼。”
這話一出,空度的臉色立時一變,黯然道:“你說什麼,姓單的兒子怎麼能投到蜀山門下,這怎麼可能?”
程咬金似乎早就預料到空度這種反應,搖頭歎氣道:“當年之事我雖有愧於老五,可各為其主,那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他們宗內尚且不顧及情麵,你我算起來還是外人,況且又不是咱們動的手,時過境遷,師兄不必再為此事耿耿於懷。”
空度知道程咬金安慰自己,自然領情,點頭回憶道:“當年群雄並起之時,六派七宗的門人之中,算起來就是五行宗人丁興旺些,火靈宗單家,土靈宗秦家,水靈宗尉遲家,木靈宗羅家,還有後來的金靈宗薛家,哪一家不是人才濟濟,可惜大戰之後,剩下的已經沒幾個了。”
程夫人一聽到這感慨,忍不住插言道:“何止五行宗,我役獸裴家不也被牽扯進來,還有遁甲侯家,天雷徐家,神砂柴家以及丹鼎魏家又有幾人能逃脫出去,你們魔教天下無敵,不照樣歸順大唐,這是天道所歸,單家逆天行事,也該有此報,不過蜀山收授單家子弟,這其中想必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