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教弟子景純有要事麵見道衍真人前輩。請麻煩通傳一聲。”
站在東廂房門口的兩位三清教弟子打量了景純一番。“這位小哥,我教掌門有令,今日需閉門修養,不見任何人。”
“我這有一封我師傅世清真人寫給道衍真人重要書信,必須今日呈遞。若是誤了此事,我很難回去向師傅交代。”
“既是如此,你可將書信交於我等,我們會將此信轉給掌門。”
“非是我不情願,隻是我師傅特意囑咐,此信必須親手交到道衍真人手上,並務必由他親啟。”
三清教弟子顯得有一些不耐煩。“你這人怎麼那麼麻煩,說了掌門今日不見客,非要我等受掌門責罰嘛。請回吧!”
景純見這兩人為難的表情,暗自猜想,道衍真人莫非是真的行蹤不明,因此才對外假稱閉門修養,不見外人。不過如果自己就這樣離去,似乎也未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正當景純猶豫思量之時,一位三清教少年弟子走近了他。“你這小子來我三清教住所作甚?莫非是來打探我教虛實?!”
景純一眼就認出,他便是孟秋寒的師傅秦霜華。“秦兄誤會,我乃奉師傅之命前來送信的,不知道衍真人老前輩可否在房內。”
“昨晚師姐倒有提到你,說你已經拜入了禦龍教門下。不過掌門他此時正在臥房休息,不便見客。”
景純從那個內襯取出一封書信,展示於秦霜華。“我師傅稱此信事關重大,必須由道衍真人前輩親啟,麻煩秦兄通傳。”
“你這異族之人,真乃小人得誌。我師伯道衍真人豈是你想見就見,你師傅世清真人居心叵測,生性狡詐,誰知道是不是派你來加害我師伯的。”
秦霜華言辭刻薄犀利,比剛才那兩位弟子更難對付,景純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
“霜華師弟,莫要為難景純。”景純心中期待的救星,恰當好處地出現,孟秋寒從廂房內走了出來,幫景純解了圍。“若這信真有重要之事,我等怕也不好向師傅交代。景純,你跟我來。”
景純開心地跟隨孟秋寒走入了廂房,留下一臉忿忿不平的秦霜華呆立在屋外。
“多謝孟姑娘及時相助。”景純作揖謝道。
“我這非是幫你,而是怕耽誤了大事。”
“孟姑娘,你師傅已經找到了嗎?”
“說來奇怪,昨夜我與常真師兄在外尋了一夜,未有師傅的蹤跡,然而我倆回去之後,卻發現師傅他已在屋內。”
“那就好。這麼說你師傅他並未遭遇不測。”
“師傅他聲稱是在途中被他事所耽擱,卻並未細說究竟是何事。我總感覺師傅他有些怪怪的,但具體怪在那卻也說不清楚。他回來之後有些嗜睡,昨晚躺下後就一直睡到現在,也不見醒。”
“也許是前輩他旅途疲憊,孟姑娘無須多想。”
“但願如此吧。你在客廳等候片刻,我去喚醒師傅。”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秋寒尾同一位憨態老者從臥房走了出來。
“景純,還不快拜見我師傅。”秋寒提醒道。
景純從未見過道衍真人,但他心想孟秋寒應當不會欺騙自己,於是叩拜道:“禦龍教弟子景純,拜見前輩。”
那老者眯著雙眼,笑容可掬地說:“景純賢侄請起。我之前聽秋寒說,你曾在豐都之時救過她的性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前輩過譽了。”景純仔細觀察這道衍真人,並無半點掌門威嚴,倒更像是一位和藹的老爺爺。這點與自己師傅世清真人截然相反。“孟姑娘此前也救過晚輩性命,我隻是知恩而報。”
“好一個知恩而報。賢侄我見你有俠之風骨,和世清那老頭子可不像一路人啊。”
“不知前輩此言何意?”景純完全摸不透道衍真人話語中的路數。
“咳……咳……”秋寒在一旁故意咳嗽道,“師傅,景純他隻是來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