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衍真人立刻憨憨地笑了起來。“哈哈……一時戲言,賢侄莫放心上。這比武在即,世清卻難得地給我寫了一封書信,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意欲何為。”
“前輩,信在這。”景純從內襯取出書信,交於道衍真人手中。
道衍真人拆開書信,眯著眼看了起來。景純偷偷地瞥了幾眼,那道衍真人一臉平靜,神情並無半點變化。
道衍真人看完書信,伸出右手一指輕輕一點,那書信便立刻化為了灰燼。
“景純賢侄,你如何看待你師傅世清真人?”道衍真人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師傅?”景純不及多想,便回答道,“他雖然有些嚴厲,但對我恩重如山,在我顛沛流離之際收留了我,並破例收我入教。對了,師傅他還說會為我報仇,共同對付刑天門。這些恩情我今生難報,所以隻要可以為師傅分憂,我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是一對恩愛師徒啊!”道衍真人意味深長地說,“景純,我今日還想多休息會,不便回信,你就替我轉達給你師傅,我三清教此時比武的出戰順序。”
聽到這,在旁的秋寒一臉驚愕,她趕緊阻止道:“師傅,不可。這麼重要的信息怎可輕易透露,豈不讓我們陷入不利之地。”
“無妨,無妨。我對你們出戰的三位弟子頗有信心,禦龍教無論何人出戰,都非你們之對手。”道衍真人又轉向景純,“賢侄,你可記牢了,我教比武派出的順序是:第一戰,常真;第二戰,孟秋寒;第三戰,秦霜華。”
其實景純心中也甚為好奇,師傅究竟在信中寫了什麼,居然可以讓道衍真人甘願透露信息。不過既然已探得消息,任務也順利完成,再多探究恐節外生枝。“晚輩記下了。今日多有打擾,還請前輩恕罪。”
“哈哈……這打擾到我的清夢倒是真的。我還要繼續睡會,秋寒,你送景純賢侄出去吧。”
景純走在秋寒邊上,見她一臉不悅,沉默不語。景純能想到的便是剛才書信之事惹了秋寒生氣,此事由自己帶來,再多解釋似乎也隻是徒勞。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氣氛尷尬地走出了東院。
“景純,就此別過。”秋寒簡單作揖之後,便要回去。
“等等。”景純心想也許隻有自己也透露一些消息給秋寒,才能平複她內心的不平,“孟姑娘,我有一事相告。其實這次比武師傅有派我出戰,禦龍教功法我才學了皮毛,根本不是你等對手。如此看來,勝算應是你們大一些。”
“為何你要告訴我這些?明天的比武關係到教派榮辱,你這麼做會惹你師傅生氣的。”
“這……”景純撓著腦袋,苦笑著說,“可我也不想孟姑娘你生氣啊!”
“嗬嗬……”秋寒被景純那傻勁逗笑,一下子心情好了許多,“世清真人有你這個徒弟也真是倒黴。不過你告訴我這些也沒用,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師傅到底在信中寫了什麼,這迷魂湯把我師傅灌得,都把機密之事給說出來了。”
“信中內容我也不知,臨行前師傅千叮萬囑,我不得擅自拆信,我雖好奇但也不敢有違師命。”
“如此神神秘秘。罷了,我還是回去直接問我師傅。”
“那……我告辭了。”景純雖嘴上說了道別之語,可身體卻依舊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孟秋寒看。
秋寒注意到景純的眼神,不禁心生羞怯,她立刻轉過了身,背對著景純說:“你快回去吧,你師傅定在等你消息。對了,依你現在的功法,恐怕鬥不過我和常真師兄,讓你師傅把你安排到第三戰,和霜華對決,興許還有一線勝機。”
秋寒之言明顯是在關心自己,景純受寵若驚。“多謝孟姑娘提醒。我的其他兩位出戰師兄禦靈之術變幻莫測,孟姑娘也要小心對付。”
“無須擔心,我誰都不怕,隻要別對上你。我怕自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