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內,世清真人翹首而待,略有焦急之色。一旁的閆逸春已有些等不下去了,請示道:“師傅,景純師弟這一去已有半日,我擔心他遇上難事,不如讓我去東廂房查探一番。”
“師傅,師兄,莫要擔心,我已回來了。”景純跑進屋內,麵帶喜色。
“景純,看樣子你打探到了什麼。”
“師傅神機妙算,那道衍真人已親口將出戰順序告知。”
“啊?不可能吧?!”在一側的閆逸春和姚長宇皆驚歎一聲,他倆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唯有世清真人淡定自若地捋著胡須,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三清教派出的順序是,”景純接著說道,“第一戰,常真;第二戰,孟秋寒;第三戰,秦霜華。”
“師傅,這順序和您想的不差。不過這道衍真人主動告知,未知真假,況且他昨日還不見蹤影,今日卻又現身,個中蹊蹺實在太過可疑。”
“逸春你所慮不錯,然我料道衍他此次必然不敢造假。”
“既然師傅如此確信,必有您的道理。請師傅派我首日出戰,對陣常真。”閆逸春主動請纓。
“逸春,明日之戰絕非兒戲,你真有十分把握能擊敗常真?”
“雖不敢說十分,卻也有七八分把握。”
“好,為師就如你所願。那第二戰對陣孟秋寒,長宇、景純你倆誰敢應戰?”
景純沉默不語,他顯然最不願與秋寒相鬥,於是姚長宇先開了口:“師傅,那三清教女弟子並不好對付,我確無把握能贏她,不如讓景純出戰,我第三場力拚秦霜華,如此我方才有獲勝可能。”
“這樣不妥。”閆逸春立刻反對道,“景純和孟秋寒交情頗深,如若對戰他必然心有顧慮。雙方本就實力相差懸殊,景純恐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可景純對戰這三位中的哪一位,能有勝算呢?”姚長宇反問道。
聽到兩位師兄這麼說,景純心中不免有些泄氣。“都怪我實力不夠,拖累了大家。師傅,我看不如您找其他人頂替我出戰。”
“放肆!還未出戰就要當逃兵嘛,景純難道你忘了在眾位禦龍教先祖靈位前立下的誓言。”世清真人一時間怒火中燒,拿起馴龍棍就朝景純揮去。幸虧閆逸春眼疾手快,攔住了世清真人,景純才逃過一棍。“師傅息怒,景純師弟第一次擔當重任,重壓之下語無倫次,讓我開導他一番,解他心中所惑。”
世清真人無奈地揮了揮手,閆逸春領會其意,迅速拉著景純出了廂房。
“剛才好險,我很久未見師傅發那麼大的火。”閆逸春仍然心有餘悸。
“多謝閆師兄相救。隻是姚師兄說的並沒錯,我這一局必輸無疑,我教獲勝的希望全在你們二位身上。”
“景純莫要灰心,上次我教你的第三重功法,可有進展?”
“回師兄,第三重我已練成,現在可以驅使這小家夥了。”說著景純開始運功施法,兩指向前一點,那耳鼠突然從景純的袖中飛竄而出,帶著一股真氣,擊中了遠處的石堆,那石堆一瞬間碎成粉末。
閆逸春見此拍手稱奇。“景純你悟性極高,這短短一月時間,居然掌握了我教第三重功法,日後若得師傅指點,估計連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師兄說笑了。眼下之事尚未解決,何談將來。不過師兄放心,這次比武我定當竭盡全力,誓死相拚。”
“好端端地說什麼死。”閆逸春蹙了下眉頭,“我們仙族比武講究點到為止,如果真無勝算,景純你不可勉強自己。切記!”
“景純謹記在心。”自從異族被滅門之後,景純身邊再無親人,然而閆逸春長久以來的關心,卻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親情。“閆師兄,昨晚我見你和常真對峙,應是平分秋色,為何你有把握能贏得了他?”
“哪有什麼把握,無非是寬慰師傅罷了。”在景純麵前,閆逸春並不想隱瞞,“昨晚常真未盡全力,隻為了試探我的功法強弱。此人功力深不可測,又不按常規行事,若是你或者長宇迎戰,我擔心你倆會有性命之憂。”
“既是如此,師兄豈不危險。”
“放心,他能藏些絕技,我當然也留有後手。”
景純正欲追問是何後手,突然姚長宇跑了過來。“閆師兄,景純師弟,師傅已經去正殿向殤陽子遞交出戰順序。”
“長宇,這出戰順序師傅他最後可有定論?”閆逸春緊張地問道。
“師傅說他想到了萬全之策,讓我們無須擔心,今夜要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殤陽子便會在會場宣布對陣。”
景純意識到,他人生中真正的考驗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