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兒刀把孩子舉過頭頂,讓孩子騎在他脖子上,對刁大義開玩笑說:“刁哥,那我就不當電燈泡啦,先走一步了。”
片兒刀帶孩子離開後,穀朵朵說:“大義,對不起哦,自他們把我從T市放走後,三年啦我也沒和你聯係。”
刁大義看著穀朵朵,一股勁地眨眼,說不出話來。實際上,刁大義的思維還處在毫無秩序的混亂中。穀朵朵的突然出現,更主要地是帶著丈夫和孩子突然出現,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穀朵朵接著說:“離開T市後,在劉柳花的幫助下,我帶著片兒刀去了南京,到那裏後不久我倆就結了婚。現在我們還是做服裝生意,挺好的。”
刁大義目光複雜地看著穀朵朵,仍然沉默不語。
“大義,緣分是命裏注定的,我們都認命吧。我忘不了我倆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時光,應該說,那段幸福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精彩的一頁。感謝你為我留下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穀朵朵沒有再說下去。
刁大義問:“他對你好嗎?我是說你老公片兒刀。”刁大義在問這個問題時,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穀朵朵笑了:“他愛我如含在嘴裏的珍珠,俸我若天上的神明。象我這種女人,需要片兒刀這樣的男人的嗬護。他有可能做出令人想不到的離譜的事,但他絕不會背叛或出賣自己所愛的女人。人們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可能是我倆屬同類人,惺惺相惜吧。”
刁大義感到有一股苦水從胃裏往上翻。
他又問她:“你缺錢嗎?這個服裝店本來就是你的。”這也是刁大義非常關心的的問題。
穀朵朵又笑了笑:“我不缺錢花,缺的時候我會找你。”
刁大義沉默著,三年多來沉澱下來的千言萬語,他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就象電影院裏發生了火災,大家都想第一個跑出去,可是擠在門口,誰也出不去。
穀朵朵好象想起了什麼,她問刁大義:“你和那個可惡的曲紅琪還有聯係嗎?”
刁大義說:“你離開T市十幾天後,我曾回去找過她一次,後來就沒有再聯係過。我聽T市的朋友說,一年前,她當了市裏的一把手了,當了市委書記了。”
穀朵朵笑了笑:“她把畢生的精力都用在做官上了,也算得上一個事業有成的女人,不過,我覺得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快五十的人了,卻不知家庭生活為何物,一生不嫁,也挺可憐的。”
刁大義若有所思地說:“朵朵,我不知道你認真想過沒有,我總覺得,在處理你的問題上,在每一個關鍵當口,她都是網開一麵的,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沒有。我隻記得她重重地打了我一個耳光,那一耳光令我刻骨銘心。”穀朵朵幽幽地說。
刁大義沉默了。
到了服裝店門口,片兒刀站在樹蔭下高聲對穀朵朵說:“阿朵,時間不早啦,該走啦!”
自從片兒刀和穀朵朵結婚後,他覺得繼續稱呼穀姐麵子上有點過不去,稱呼老穀他又覺得有點俗,他想來想去,覺得稱呼阿朵還是比較合適的,盡管穀朵朵多次抗議,但他還是我行我素,時間久了,穀朵朵也就默認了。
穀朵朵對刁大義說:“我們該走了。”
刁大義說:“我請你們一家吃晚飯吧。”
片兒刀在一旁插話:“刁哥,不用啦,我們是隨旅遊團一起來的,他們負責吃住,不吃就便宜了旅遊團啦。”
穀朵朵笑著對刁大義說:“怎麼樣刁哥,我家片兒刀夠精明的吧。”
刁大義站在服裝店門口,目送著穀朵朵一家乘坐的出租車,直到那出租車從視線中消失。
後記:
本書已上傳結束。在本書結束之際,我衷心地感謝各位網友給於我的支持與鼓勵,謝謝讀過我的作品的每一位網友。本書已經正式出版,歡迎收藏。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