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的聲音不大,卻比世間最冷的冰潭更讓寧澤笙覺得寒冷,陰寒刺骨,原來看不清的人是他。
眼裏的世界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人,原來世人羨慕的權勢地位,卻是他幸福的阻礙。
寧澤笙放開摟住她的雙手,垂下時緊握成拳,瞪著她的雙目漸紅,咬牙切齒道:“就因為我是金風國的王爺,所以不管我多喜歡你,都注定不被你接受?就因為我會是日後的帝王,所以我就不配擁有真心喜歡的女子?就因為母後對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就要否定我對你的心?我將一顆心捧到你的麵前,你不感動!為什麼你從來沒想過我!想過我對你的心!你甚至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平凡男子,連試都不願意試嗎?”
寧澤笙一聲緊著一聲逼問著,向晴卻慢慢後退:“你可知道我為了我們這份微弱的緣分,我連太子都不想做!你可知道在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因為我的心就給了你。八年了,為了你,我惹怒了父皇多少次,因為我不願意做太子,不願意成親!”
他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壓的心口沉甸甸的,四肢的血逆流而上,衝擊著他的心髒,幾乎要讓他的心噴咧。
難道,他注定了要失去這個心裏珍藏了八年的女子嗎?難道他還不夠努力嗎?
向晴終於忍受不住的吼出聲來:“你喜歡我,愛我又怎樣?我沒辦法再去喜歡你,我不能將我的人生埋葬在這森冷的後宮,這樣的地方我無法留下來。皇宮,不是我該呆的地方,我無法留在這樣的地方。”皇宮代表著黑暗,代表著血腥,她不會留在黑暗血腥的地方,即使為了愛也不能。
而她更無法置天命不顧,這是她無法擺脫的宿命。
“不是你呆的地方!那你告訴我,誰天生就該呆在皇宮?”寧澤笙氣的手足發抖發顫,失去以往的冷靜,一把將她抓入懷中:“難道我天生就該呆在皇宮裏嗎?難道我就該為了擺脫不了的枷鎖埋葬我的心嗎?難道為了我,你也不願意嗎?”
寧澤笙將她抱的緊緊地,向晴被他束縛在懷裏,抬起頭悲傷的看著他,寧澤笙冷冷的笑道:“我不會讓你離開,你必須留下來陪我,不如你先給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你就會願意留下來了。”孩子是束縛女人的最好方法,為了留下她,不介意讓自己變成一個卑鄙的男人。
他的話音剛落,就使勁的一推,向晴“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微微愣了一下,手足並用的向床的另一邊爬去,二師兄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強迫她?
在她的慌亂中,她的腳裸一緊,寧澤笙捉住了她的腳裸,向後一拉,向晴忍不住恐懼的尖叫出聲:“不要,將你的髒手拿開。”另一隻腳用力的向寧澤笙踢過去。
她好害怕,她又想起那被撕裂的夜,二師兄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寧澤笙用左手擋住向晴踢過來的腳,順手一抓,將向晴的腳裸一翻,讓她的整個人翻過身來,然後用自己監視的身軀壓住她的身體,雙手一分,衣衫入梨花的花瓣一般,撕裂成片,片片飛落,理出白皙無暇的後背。
“不要!不要!我不要!”向晴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亂打,死命的掙紮,寧澤笙卻不管不顧的將身子壓下去,撐住她,唇落在她潔白如玉的背上,向晴隻覺得全身僵硬,渾身麻麻冷冷的,恐懼,不安,慌張,這一刻都爬上了她的心頭,身子抖動的如同秋天的落葉。
寧澤笙瞧著被自己固定在身下的向晴,她不停的尖叫,不停的哭鬧,那聲音尖尖的,不斷的淩遲他的心,將那顆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不斷的重新劃出血痕來,可是他停不下來,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可以牽絆她腳步的孩子:“晴,你就真的這般不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混蛋寧澤笙,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強迫,我不是你的誰,你沒有權利強迫我,我做什麼,想什麼和你沒有關係,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我惡心,你真讓我惡心,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也不要用你那張髒嘴親吻我,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厭惡你,你的親吻讓我惡心的想吐。”
這個男人的舉動深深地傷害了她,為什麼又要強迫她,這些日子她才剛剛要遺忘那日的噩夢,為何今天又要讓她再次體驗。
她不過是一個被他囚禁起來的女人,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這是對她的侮辱,這讓向晴的心裏憤怒不已,也害怕不已,她狠狠地咬著,踢著,掙紮著,要逃開這個男人的壓製,可是她的柔弱,她現存的那麼點力氣,怎麼可能掙脫寧澤笙的禁錮。
寧澤笙聽著向晴的嘶吼,騰開身把她翻轉過來麵對著她,向晴狠狠地瞪視著他,在那雙剔透晶瑩的眸子裏他隻讀出了決絕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