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璋見到了那個女人,確實令他眼前一亮,隻見此女唇紅齒白,櫻桃小嘴,纖纖柳腰,完全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當他見到此女時,好像頓時被掏空了魂魄,要不是錢思成在身邊低聲提醒他,他簡直都忘了自己到底在何處,來此地幹什麼。
錢思成衝女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附在徐國璋耳邊低聲說道:您看滿意嗎?老謀深算,見慣了江湖的徐國璋此時卻收斂了外表的情緒,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錢思成便退出去關上了門。
徐國璋聽見門關上的時候,早已心花怒放,加上麵前的女子表現出來的嫵媚,已經讓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淫相外露。錢思成隔著門聽著房屋裏的聲響,不禁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不過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角閃出一道刺人的寒光。
徐國璋像一頭猛獸一樣騎在女子身上,在他眼裏,不管什麼樣的女子,終究隻是自己用來發泄性欲的工具。當他像一位勇士一樣從女子身上下來的時候,他咂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名女子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但仍然滿臉笑容地說道:小女子芳名妍紅。正在穿戴的徐國璋聞聽一愣,但立即笑著說道:妍紅,不錯的名字。然後卻一句話也不說便想要離開,就在此時,妍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您還會再來嗎?徐國璋沒有回頭,但腳步微微遲緩了一下,然後打開了門。
錢思成一直在下麵的車裏等候。當徐國璋上車的時候,他忙湊過去問道:怎麼樣區長,您還滿意吧?徐國璋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留下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錢思成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拍著胸脯壓低聲音說道: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給您安排得好好的。徐國璋哈哈大笑道:還是你小子知道我想要什麼。好吧,說說看,這次你想要什麼?錢思成故意裝做委屈的模樣說道:您這可是誤會卑職了,能為您做事可是卑職的分內之事,您還跟我客氣什麼?徐國璋又是一陣大笑,臉上的橫肉隨著笑聲抖動起來。
王克農幾個小時以後便得到了準確的情報,組織上於是決定讓漢口的同誌先摸摸徐國璋和錢思成在搞什麼陰謀,但是目前正處於國共合作的緊要時期,為了不打草驚蛇,李大義決定派李若蘭前去摸摸底細。他派人繼續監視了幾日,卻從來沒見有人從房子裏出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最後隻得讓李若蘭喬裝打扮一番,然後試著接近目標。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普通,李若蘭假扮成了一名風塵女子。夜幕降臨時,塗脂抹粉,身穿旗袍的李若蘭走上了大街,手上拿著一個時下流行的小包,邊走邊扭動腰肢。當她來到目標附近時,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卻不敢貿然上前,雖然氣溫很低,但她也隻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風吹得更猛了,她站在寒風中,遙望著不遠處透露出點點燈光的房屋,想著溫暖的戲園子,心裏浮現出了一絲溫暖。這時候,她鼓起勇氣慢慢向著目標走去,但就在這一瞬間,突然一輛汽車從眼前飛速駛過,然後停在了目標樓下不遠處。李若蘭正有些遲疑,立即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而那張麵孔是錢思成的。
李若蘭被這個突變嚇得倒退了數米遠,然後退到了牆角邊,眼睜睜看著錢思成像幽靈一般走上了樓梯,心卻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怦怦直跳。現在該怎麼辦?繼續等待還是撤退?李若蘭遲疑,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從背後悄然而來,然後輕輕地碰了碰她,她被嚇得一個激靈,當看清楚小武的臉時,她才長長地噓了一聲,問他怎麼會在這兒。小武說道:我一直在這兒啊。李若蘭驚訝地反問道:怎麼可能?小武這才說了實話,原來,李大義擔心若蘭的安危,早就吩咐小武暗中保護。若蘭聞言,心裏一陣欣慰,淺淺地笑了笑,說道:外麵太冷了,你還是回去吧,我這兒沒什麼事呢!那可不行,我剛才也看到姓錢的了,他怎麼會出現?誰知道,我隻能再等會兒了,看看情況再說吧,你回去給我爹說說,讓他別擔心我,我好著呢。但是小武堅決不走,還說李大義交代了,直到李若蘭安全撤離,否則他不能離開半步。
李若蘭無奈,隻好任他陪在身邊,但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緊接著出來一群人,這群人好像還押著一個人,他們急匆匆地鑽進了錢思成帶來的車裏,然後迅速消失在街頭。
李若蘭和小武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她緩過勁來後驚奇地感慨起來:這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小武忙拉著她說道: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她反對:不行,你待在這兒等我,我化裝了,他們認不出我,我去看看。小武隻好應允,叮囑李若蘭注意安全,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趕緊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