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過且過(1 / 2)

也許,隻是人間沒有也許這種假設,即使生命充滿了無限的可能和變數,但是命運的安排,星空的見證,他的結果一定是注定的,因為花開總有花落日。

師傅會肯定走的,南宮也會走,甚至就連山下那個總誇他是好孩子的老爺爺也會在明年這個時刻離開人間——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

帶走的是眷念和情感,可留下的卻是責任。

蘇銘到現在也無法忘記,在那個漫天星辰的夜晚,拿到錄取通知書的師傅是何等的失落和憂愁。

夜風習習,吹皺一池春水,雲嵐滿山結彩,喜氣連連,每個過往的學子道師都是麵帶自豪與驕傲,過往受到的哀怨與脹氣片刻之間都消散不見,一片清明。這是因為大荒最強的道宮之一的太華,被江流兒逆勢而上,一卷道解讓道宮叩開了通往權勢的大門。

從此,大荒的七宗八門二十六山,雲嵐占有一席之地。

江流兒是蘇銘的師傅,江流兒也是雲嵐的江流兒,他是孤兒,從小便是被道宮的做飯婆婆撫養長大,生在雲嵐,死,或許還早了點,不過,依他的個性,估計還會選擇這裏。

他是個念家的男人。

所以那天晚上,師傅哭了!

蘇銘找了很久,爬上師傅經常去的屋頂,他才見到那個情感很是虛弱的男人。於是,兩個人躺在茅草屋頂上,咬著茅草,看著滿天星辰,聊了很久。至於聊些什麼,蘇銘有些健忘,記不太清了,估摸著,大約,也就是照看好山下的老爺爺,好好讀書之類的瑣事,還有就是在他不在的日子裏,就去打掃那條山道吧。

曾今清掃山道的是江流兒,他是雲嵐的大師兄,因此,現在蘇銘就是雲嵐的大師兄。

這是義務也是他的責任,所以他走了出去,平平淡淡。

“諸位莫衝動,且聽我一言!”

項楚氣息一頓,望了望身邊的房君,見他氣息回落,寶鏡也黯淡下來,不由微微側身,給同來的夥伴打個招呼,原本紅盈盈的天空立刻恢複原有的本色。

隻是那頭青煙凝成的惡獅任然不曾散去,張牙舞爪,在項楚的身邊盤旋,好不威風。

崔俊咧了咧嘴角,隻感覺牙齒一陣酸痛,撫了撫背後的三把長短不一的劍鞘,神色堅定。

“你能為我做主?”付飛嘴角滲出鮮血,頭頂的蛤蟆越發絳紫。

“然!”蘇銘果斷點了點頭,示意他將道器收入囊中,刀兵相見,總是不見誠意罷了。

砰——

付飛收起吞錢蛤蟆,雙膝跪地,伏地不起。那先前吐出的鮮血,直把他衣衫染紅。

這是注定贏不了的結局,所以付飛選擇妥協。

“誒!”房君輕歎一聲,微不可聽,卻是被耳聰目明的項楚聽見,側目望他,卻是不見分毫色變。

“相傳當年,房君和其父乃是同輩翹楚,私交甚好,後來若非付立夏取了李氏侄女,想來感情也不會就此淡然。“項楚觀察這房君的神色,眉毛一抖,想道“難道那件傳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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