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會成為智慧與俠義的化身。
霍桐淺笑道,“你又如何?”
謝漸飛拔出了手中的劍,月光下,他的劍居然也隱隱泛起藍光。“因為我至少還有一種簡單的方法讓你承認一些東西。”
霍桐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殺過人?”
謝漸飛冷笑起來。冷笑通常隻有一種意思,就是無法辯駁。
所以霍桐滿意的飲下了殘酒。
謝漸飛出手了。
他對自己的起手很滿意,劍並不快,也並未纏繞劍氣,因為這本就是一招虛招,最致命的殺手是這一劍後的三個變招。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手。
但是他沒有想到,霍桐竟然沒有躲開。天下第一堂’雄虎堂’的軍師竟然躲不開這一劍。
霍桐的確沒有躲開,劍從他的小腹左側斜下穿入,然後向上劃出。他發出一種痛苦的**,慢慢的栽倒在了地上。
謝漸飛愣住了,看著血汩汩的流出,他沒有想到殺人竟然如此的簡單。他愣愣的看著霍桐在抽搐,掙紮。
霍桐死死的盯著他,然而眼中的惡毒在慢慢消散,最終一動不動。
謝漸飛不想殺他,他隻是想製住霍桐為自己洗脫罪名,卻沒有想到霍桐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是不是因為他太年輕沒有經驗,所以出手不知輕重?
門廊傳來了人聲,聽腳步便知來者一定是高手。
謝漸飛恨恨的跺了跺腳,起身向窗外掠去,身影仿佛一直疲憊的鷹。因為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他真的要逃亡了。
門又一次的被推開,來人居然隻是一位黑袍老者,駝背歪眼,臉上蝕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緩緩的走到了霍桐的身邊。
月光下,霍桐的屍體顯得那樣的恐怖與詭異。
他竟然開始抽動,他的左手伸向懷中,顫抖的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服下,然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老人冷冷的望著他。
霍桐抬頭衝老人笑了笑,笑容中居然帶著幾分畏懼。
“他走了?”老人問道。
霍桐的嘴角浮起惡毒的微笑,小腹本就不是致命傷。隻要角度足夠準確,根本不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老人卻搖了搖頭道,“小腹雖然不是致命傷,卻還是會死人的。”
霍桐的瞳孔收縮,掙紮的想要站起,“我還活著。”
老人依舊搖著頭,“你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要活著?”
霍桐的手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太過於驚詫,“是……他的意思?”
老人點了點頭。
霍桐苦笑道,“我必須要死?”
老人轉過身看著窗外,道,“百裏若滄不是死在謝漸飛的手上,這個結還是鬆的,所以我們要把這個結綁死。”
死結,是不是隻有用死才能係上?是不是隻有用死才能解開?
霍桐歎了口氣,望著老者的背影道,“看來,我必須得死了?”
老人沒有回頭,“好像是的。”
霍桐道,“既然如此……”他的步履突然矯健了起來,五指如勾,夾著破空之聲,直取老人的頭部。
老人一動不動,依舊望著窗外。或許老人曾經是個高手,但是老矣,是不是反應就慢了下來?霍桐的手已經觸及了老人的頭,臉上浮現了一絲獰笑。
靈鷹指,霍桐在這一雙手上浸淫了二十餘年。可是現在卻如同麵做的般,他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的身體也如同被抽去了骨頭樣癱軟了下來。
霍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因為剛剛的出手,他的傷口拉扯開來,血湧出,他瞪大了眼睛恐懼的盯著老人的背影,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門外腳步聲亂了起來,眾人紛紛趕到,看著百裏若滄與霍桐的屍體。很多人的臉開始扭曲,或憤怒,或悲傷。
凶手是誰?他們憤怒的向老者叫喊。
老者轉身望向遠方,”神劍山莊,謝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