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白手掌緊握,卻立馬放鬆了。
隻見來人擦著冷汗,望著船外。
一個男子站在岸邊,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不時還會聽得幾聲女子的尖叫聲。
來人見船已經遠離岸邊,不由長呼一口氣,緩緩轉過頭來。
卻見他麵如冠玉、英俊瀟灑,十分眼熟,正是鄒躬功。
鄒躬功看得冼白白先是一喜,但瞥見伊仁時,瞳孔又是一縮。
“怎麼?覺得上賊船了?”冼白白笑道。
“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鄒躬功可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沒說的,我上船就是來幫冼師兄忙的。”鄒躬功拍著胸脯道。
“說人話。”
鄒躬功當即屈膝磕頭道:“冼師兄,不要殺我啊。我不會把你和妖胚的事說出去的。”
“咦?你知道些什麼?”冼白白神情轉冷。
“我聽一些弟子說過,昨晚塗墨山事件中。與血黥門大長老鬥戰的有兩人。其中一個身形格外高大,分明就是妖胚。”鄒躬功低眉垂目道:“今天在此看到妖胚,那另一人肯定就是你了。”
“笑話,憑我的本事,能滅掉血黥門的大長老麼?那可是金丹境的修士啊。”冼白白不動聲色道。
“是呀!”鄒躬功雙手一拍,起身激動道:“那就沒危險了,可是妖胚怎麼在這兒?”
“你當我想救啊,我也是被人逼的。能殺血黥門大長老的,我敢惹麼?”冼白白一臉無奈道。
鄒躬功憐憫的搖搖頭道:“冼師兄,你平常就該學我,多拜神佛,少惹是非。”說著就在一旁坐下。
“咦?你就這樣跟我走了。”冼白白疑惑道。
“你都告訴我內幕了,我要回去,還不被殺人滅口。何況我也不能回去了。”鄒躬功歎道:“剛才不小心,偷看了二師兄和他相好的親熱,被抓了個現行,如今在門宗是混不下去了。先出去避一避。”
“呸!出去別說認識我啊。連偷看都會被人抓住。”冼白白對偷看之事不屑一顧,但想到魏太祖曹操也幹過這事,倒是不好多說了。
“果然是賤胚,我就說嘛,我這點事被誰聽了都會罵,就你聽了定會讚。”鄒躬功拍腿讚歎道。
冼白白眉尖一挑,冷哼道:“你敢叫我賤胚!”
“哎喲,冼師兄你大人有大量,我就是嘴碎,不小心說錯話了。”鄒躬功又成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鹿飛本是站在船頭,笑嗬嗬的掌舵航行的,手上的海域圖卻突然亮了,當即大聲提醒道:“馬上要起風了,冼兄弟小心!”
冼白白隻覺船身一震,耳旁風聲呼嘯,船隻突然離海而起。
僅在片刻間,便已經滑翔於天際,遠遠望去,隻覺水天一色,海闊天空。
“我們這是在飛麼?”冼白白走向甲板,臉上驚愕無比。
“我風浪城的船隻,既能乘風,也能破浪。”鹿飛自豪道:“這段海域妖禽較少,海獸卻十分多。隻有用乘風航海法,才能保證安全航行。不過等一下會有些顛簸,忍忍就過去了。冼兄弟,咱們去哪兒?”
冼白白立即從懷中掏出丹令。丹令上靈氣氤氳,可見中心有一枚箭頭,箭頭遙遙指著三字:抱樸島。